便朝着两个兵士的喉咙口直奔而去,立时血溅三尺。
这番变化来的太快,场上莫说旁人,就连宗凌自己也险些没反应过来。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穆达已然回头看着他抬手挥刃,面露凶光了。
贺顾疾声道:“小心!”
他足下一点便如电般瞬息奔到宗凌面前,抱着他迅速转身过去。
好在贺顾反应得快,宗凌的喉咙才逃过一劫,没有和那两个兵士一样血溅当场,但贺顾便没有那样好的运气了——
穆达这柄短刃,也不知是何金属所制,极为锋利,分明不过一掌尺寸,并不算长,却轻易划破了他背部的锁子甲,叫他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贺顾喉间一声闷哼,那头宁四郎征野二人却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征野立刻冲上前来一脚踹飞了穆达手里的短刃,宁四郎则钳制住了穆达手脚。
一番风波这才平息。
也不知怎么的,贺顾能感觉到背上的刀口并不深,可流血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钻心一般的剧痛,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四肢无力的险些没站住。
宗凌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察觉到了贺顾抱着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立时转身抓住贺顾的肩膀,看着他急道:“将……将军,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贺顾喘了两口气,有宗凌扶着他才好歹没倒下去,但尽管如此,贺顾也明显察觉到意识正在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流失,想开口说话却完全答不上来。
征野看的脸色发青,低头看了看方才那两个破喉而亡的兵士,却发现才不过几息功夫,二人脖颈的伤处已然血液发黑,立时变了脸色,急道:“他娘的!刀上有毒!”
贺顾的大脑还来不及分辨征野说了什么,便已然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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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皇宫,议政阁。
新帝登基的头一年,承平元年的第一个年关,宫里却过得并不热闹,一来满朝上下都还笼罩在北地戎患、战事吃紧的阴霾下,二则中宫无后,不仅如此,新帝的后宫也空荡荡连一个妃子、贵人的影儿也没有,主持宫宴的中宫皇后没有,新帝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这年节自然是热闹不到哪儿去的。
好在刚过了年关,北地就传来了好消息,贺将军初战大捷,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成功收回一城,一时朝中人心大振,人人脸上愁云惨雾终于都稍稍散了,感觉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只要贺将军在北地能再顺利把雁陵收复,那这些日子朝堂上大家伙的担惊受怕和忧心忡忡,便都终于能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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