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顿了顿:“……子环这是嫌弃我吃飞醋做妒夫了?”
贺顾:“……”
妒夫这个词,和他裴昭珩联系在一起,怎么那么吓人呢?
见他不答话,裴昭珩倒也不急,只缓缓道:“……你若真是嫌弃,那也晚了,这可没办法,我不仅吃醋,吃的且还不止这一份。”
他手指在贺顾腰侧轻轻捏了捏,贺顾给他正好捏到了痒痒肉,没忍住哼唧了一声,咕哝道:“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整日不近女色的,还能有什么飞醋给你吃的……”
裴昭珩低声道:“自然是多得很,子环整日招蜂引蝶,自己却很不知道,实在可恶。”
贺顾莫名其妙:“我整日泡在承河大营一群大老爷们儿里,招的哪门子蜂,惹得哪门子蝶了……唔……你干什么?”
裴昭珩言语时的热气扑在他耳侧,温热湿润,像是一柄小扇子轻飘飘的搔的人心痒:“怎么没有?子环可不知道……你当日昏迷不醒时,那位闻参军亲自去审问穆达,若不是为了你,她何必如此着急?闻伯爷不止一次和我提过,时至今日,他给女儿安排婚配,闻参军都抵死不从,子环以为她这是为了谁……?”
贺顾低低喘了口气,道:“这些事……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可闻参军……她……她与寻常女子自然是不同的,即便……即便不是为着我,她也绝非会隅于闺阁一方天地的,她自有自己的主意和抱负,不必只以情爱……情爱揣度于她……”
裴昭珩提及闻天柔,本来还只是想寻个由头惹得子环难堪,好逗他露出窘迫神色,倒真没想到,眼下子环都已被他给都弄的眼角泛红,话都说不利索,还能这样努力的为那闻天柔说好话,且还是这么高的评价。
这下子本来只有三分真的醋意倒真变成了七分,手下用力也没忍住重了一些,声音微微有些喑哑道:“……子环倒很高看她啊。”
贺顾道:“女……女子之身……即便她是闻伯爷的爱女,能……能在承河立足至今,自然……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我……我理当敬重。”
裴昭珩:“……”
七分这便成了十分。
“朕怎么倒觉得……子环倒好像是找到知音了……”裴昭珩一字一顿道,“……在武灵府两月余,闻参军毕竟也在子环麾下,是不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贺顾嗓子眼里再也没抑制住传出来一声闷哼,道:“你……你做什么,现……现在不行的,珩哥忘了?我……我如今……”
裴昭珩顿了顿,道:“……我自然记得,不会真的碰你。”
只是他嘴上说不碰,手上的招惹和撩拨却半刻没停,贺顾偏偏又在武灵府做了两个多月的和尚,这些日子来每到夜深人静时,他可没少惦记过君上的滋味,更何况此刻人就在身边了。
如今这副身体二十啷当岁的年纪,又是早已经开过荤,食髓知味的,焉能不起反应,顿时叫裴昭珩给逗弄了个乱七八糟。
那画着不知裴昭珩精心选过京中何处宅子俯景图的小簿子,早不知被推到哪去了,裴昭珩却仍然不依不饶,语气极温柔的,一字一句的问他:“子环……子环……我送你的宅子,你便真的不要么?”
贺顾:“……”
他只恨自己实在憋得太久,此刻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被这人拿捏与鼓掌之中,半晌实在受不住了,才闷闷的费尽全力的答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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