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轮着,一起用行不行?”
江既遥低下头,就看洛桉拇指和食指环成一圈,用两根手指塞进去,一进一出模仿的颇为形象“……”
洛桉还在那兴致勃勃的说,医生也说可以尝试着这么做,巴拉巴拉,江既遥安静的听他说完,把洛桉手里的通讯器抽走,关机扔在一边:“睡觉。”
然后帮他把枕头放下来,人按在床上,被子盖好:“早点睡就不会胡思乱想。”
洛桉委屈的吸吸鼻子,看江既遥不想妥协又心疼他的样子,又哈哈笑起来,“好,我不闹了睡觉。”
*
精灵王孤身一人走到无限之森的最深处,周身缭绕的大雾快要将视野吞没,他望着生命之树上新出现的一道裂痕,叹口气。
“好久不见了婆婆。”
这时生命之树后忽然走出一位银发拖地的女人,只是面容却与那声婆婆截然不符,年轻美丽的面容,宛如朝阳下初生的花朵。
她身披斗篷,走到精灵王面前,看着他斑白的发须也有些感慨:“上次你见我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一晃都过这么久了。”
精灵王微微颔首:“是啊,我也想时常来看您,只是精灵族规定,没有您的召唤不能进入生命之树内部。”说到这他问了句:“不知这次婆婆叫我来,是有什么要事传达?”
女人转过身,视线随着他一起望向生命之树的新裂痕:“你的外孙找到了对吧。”
精灵王对女人的话毫不意外,点头道:“是,而且马上就要有小重孙了。”提及此事,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喜悦之情。
而女人的下一句话却将这份心情一下代入谷底。
“可惜这个孩子注定见不到他的另一位生父。”
精灵王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凝:“什么意思?”
女人一双深绿色的眼睛看向他:“我的预言从未错过,只有一次,你外孙的伴侣本该是已死之人,但中间一个因果突然出现了变动,导致他在该死的结点没有死,使后续的事件都开始偏离原本的轨道发生偏移。但是无形中又有一种力量,似乎在把一起继续拨回正轨中。”
说到这她回头看了眼精灵王说出了最残忍的结果:“你们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该死之人还是要死,而且他的时间将近了,我的预测结果是在你重孙破壳前。”
听到这答案,从来都泰然自若的精灵王想起江既遥的样子,不由得脚底一软,要不是旁边的女人扶他一把,差点就跌到地上。
注定要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江贺潮那种坏事做尽的大奸大恶之人还活的好好的,江既遥这么好的孩子凭什么就得去死!
精灵王抚着额头重重叹口气:“婆婆,您把我叫到这来,肯定不是只想告诉我这个噩耗吧,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帮他渡过此劫?”
女人却摇头:“我只是神谕的聆听者,不是神,无法改变事情因果。”
在精灵王一筹莫展时,她却又补了一句:”我不行,但洛桉可以。“
精灵王:“……此话怎讲?”
“他是我转盘中唯一无法预测之人,也是因果中唯一的变数,更是唯一的逆转机会。”
精灵王:“那我要怎么帮他?”
“我们连救他伴侣的办法都没有,又怎么帮他。只能静观其变,不过你可以找机会捎给洛桉一句话:有时人的眼睛才是最会骗人的。其他的不要多说。”
精灵王:“……好。”
两人正缄默的站在原地,忽然身后的生命之树咔嚓一声一根巨大的枝条拦腰折断。
零落的下来的鲜花,瓜果,落在地面顷刻间枯萎成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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