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晋云偏过头去,没回话。
骆晋雪继续道:“还有,她真的对我很好,大哥,算我求求你了,你别休嫂嫂好吗?”
骆晋云终于正色道:“这事还没定,行了,你先回去吧。”
骆晋雪拉他衣服哀求:“就别定了,别休她,不信你去外面看看,谁也比不上她。”
骆晋云没理,径直去往和正堂。
才到院前,如意便说薛家舅爷过来了,听说他已下值,便过来拜见,正在里面喝茶。
骆晋云点点头,前往院内。
薛少棠果然在里面,见了他,从茶案前起身,态度温和而恭谦道:“元毅回来了,家母记挂阿宁,找人熬了些阿胶让我带过来,下午到她那里坐了坐,正好你下值,我便过来了。”
骆晋云和气道:“大哥客气了,早知大哥过来,夫人该让人去叫我,我也好早些回来与大哥喝一杯。”
听他这话,薛少棠心里便有了底,认定他没准备休妹妹。
若是已打算休了,就不会说这样客气的话。
这与他之前想的也相符,只是此时心中更有把握了一些,便越发笑意满盈,说道:“阿宁知道元毅定是为朝中之事焦头烂额,怎会如此不懂事,我听说她这几日怠惰散漫,不梳洗不理事,就在房中待着,便好好说了她一顿,她向来是知书达理的,想必过两日会有所改善。”
骆晋云回道:“大哥言重了,她若是身体不适,休息几日也无妨。”
薛少棠笑了笑,说起朝中的事。
“听说这两日御史台那边的刘伯俞上奏弹劾了你,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事,但听着也让人心烦。家父得知后,今日一早就给他父亲写了幅字,过两日我给他送过去。他父亲刘老先生尤其爱家父的字,每次见了便夸赞不已,奉若至宝,若得了这字,想必也能训斥那刘伯俞几句,让他收敛些。”
骆晋云回道:“如此,就多谢岳父及大哥了。”
他心里明白,薛少棠并没有夸张。
薛谏以骈文和诗书闻名,在文人士子中的地位,在朝没几个人比得上。
据说薛谏每出一首新诗,不管是在朝官员,还是书院学子,都争相抄阅拜读,爱之如狂。
如今薛谏做了闲职,在朝中没了威望,但在读书人眼里却还如神明。
而文官,就是读书人。
薛少棠的意思是,骆家之于薛家,是需要依附的新朝权贵,而薛家之于骆家,也很重要。
他大概是知道了那晚的事,所以来找薛宜宁,来找自己。
他想稳固两家的姻亲关系,刚才那番话,是讨好,也是承诺。
讨好他,说岳父主动帮他。
承诺他,薛家会一直帮他。
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进退。
最后,薛少棠说起幺妹薛宜贞当嫁,已许配任国子监司业的纪家,下月纪家到薛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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