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嫁给大哥,也是嫁给别人,总之不可能嫁给那位裴世子。
相较起来,大哥无论权位还是相貌,都是最好的选择。
该是怎样炽烈的感情, 才能让温婉的大嫂在那么个风雨之夜,骑上马去救人?
那是用着必死之心吧,什么都不要了。
“之前大哥捉拿裴世子, 是大嫂阻拦的?大哥他……没说什么?”骆晋雪问。
她有些意外大哥会接受这样的事,她以为, 至少大哥也会休了大嫂。
薛宜宁想起之前骆晋云的话,回道:“他说他不在意,反正我也没机会和裴隽有什么苟且。”
这句话说完,她就想到骆晋云看到了薛家的事。
他竟没有发作, 他准备怎么样呢?
两人沉默半晌, 骆晋雪问:“所以, 嫂嫂之前说和离,母亲以为嫂嫂是威胁,其实嫂嫂是认真的?”
薛宜宁想了想,回道:“如果你大哥喜欢金姑娘,母亲喜欢金姑娘,甚至你二嫂也喜欢,你也不讨厌,那我赖在这里,又还有什么意义?”
骆晋雪想安慰她,却又觉得她说的似乎是对的,最后道:“母亲不过是觉得和金家有旧情,二嫂就完全是觉得你比她好太多,金姐姐是再婚,她能压住金姐姐。而且,大哥不是和母亲说不娶金姐姐吗,可见他也没那么喜欢。”
薛宜宁想,大概骆晋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极度冷静的人吧。
她父亲亲自给他写信,也就是表明了态度不愿接受他娶平妻,如果为了娶金采而和她和离,对骆晋云来说是弊大于利的,所以他能干脆果决拒绝。
只是……
“母亲与金家伯母交好,婚事又已人尽皆知,金家岂能善罢甘休?母亲又怎会这么容易放弃?”薛宜宁说。
骆晋雪从她语中听出了重重的无奈与疲倦。
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丈夫,又有这么多烦心事,她真的不想应付吧。
事情确实被薛宜宁说中,到下午,福禄堂就来人请薛宜宁过去。
之前她提和离,老夫人大怒,一气之下让她以后不用去请安,自己好好在房中思量一下,如今又叫她去,只能是因为金采一事。
去福禄堂时,老夫人的眼睛还是红的,没说话,倒先拭泪。
按理,薛宜宁该主动关切,安慰,可她自知老夫人的目的,便只是沉默着,没主动开口。
老夫人哭了半日,见她不开口,才说道:“我知道,没人愿意身边有个平妻,这事你闹脾气也情有可原,可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日好活了,唯一想的,就是能在入土前见到晋云有个后……
“那金家,与我们骆家是有十年的交情,如今日子都定了,人尽皆知,人家也因为我们这家耽误了择婿成婚的时间,我怎么有脸去退婚?那就是不要我活了……”
沉默的薛宜宁缓缓开口道:“若此事是将军与母亲说的,也不是我能作主的事。”
老夫人哭道:“你当然能作主,你说要和离,这和他休妻另娶有什么区别?这叫旁人怎么说他?咱们家里没人要休你,可你却拿和离来逼我们,你和离了又有什么好?这满京城里,还
有比我儿更好的人?”
薛宜宁不说话。
老夫人说道:“就当我舍下这把老脸来和你说好话,你让采儿进门,别说和离的话,这样晋云也不会非要退婚。
“你放心,以后这家里还是以你为大,采儿绝不会压到你上面去。”
老夫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又是责备,又是恳求,又是承诺,可谓软硬兼施,恩威并重,静静听完的薛宜宁最后点头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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