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交易?再说你是要同我一起去凉州的,这是向皇上请过旨的,如今你自己回去,是要抗旨吗?”
薛宜宁说道:“皇上也知我过去劝说那郡主不过是聊作慰藉,不可能将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被休了回去,皇上自然不会说什么。”
“那之前约定好的呢?你回去,我母亲势必要逼我再娶,到时新妇再无子女,我的隐疾不就暴露了?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他反问。
薛宜宁无言。
他又好声好气说道:“之前那些话是胡说八道,刚才那琵琶女我也没碰,我身后有皇命,你身后有薛氏,我们还有约定,其实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这你也知道。如今我向你解释,向你道歉,你就消气,和我一起回去吧。”
薛宜宁半天不吭声。
但她知道,他说的确实对。
他们要想分开,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再说,他刚才那一番话,也让她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见她不言语,他知道她是默认了,调转马头往回走。
薛宜宁提醒道:“你那匹马……”
“让它跟着我们。”他说着竟也未下去,仍是坐在她马后搂着她,也没有策马快行,而是慢慢在路上晃悠。
一边走着,一边问:“这么晚,你身上又没有钱财,要去哪里?”
薛宜宁闷声道:“我父亲有个门生,与我见过,在雍州城做官,我去找他,他自会送我回京城。”
“只是门生,又不算亲近,如何能信得过?万一见你孤身一人而起歹心呢?”他问。
薛宜宁当然知道,却仍是硬气道:“我托驿丞给玉溪留过话,玉溪知道我去了那里,到时有什么事,薛家自会找他。”
“找他替你报仇,那有用吗?”他立刻问。
薛宜宁轻哼一声,将下巴抬了抬,明明没道理,却一副死要面子嘴硬的模样。
骆晋云看着她,不禁笑道:“终究还是小姑娘,行事如此冲动。”
他本就知道,她并非平日表现出来那样沉着稳重,真遇到事,也会奋不顾身,不计后果,比如去救裴隽。
这一次,她能因为和他置气就直接拿了休书连夜离开,倒让他暗自欣喜。
她终于不是那种听之任之,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样子,她也动怒了,也生气了。
他最怕,他抓心挠肝,痛不欲生,而她岿然不动,全不在乎。
虽然是因为觉得受侮辱,但总归是和他有关。
薛宜宁听他取笑自己小姑娘,有些不服气。
但刚才的事,
也确实有些冲动。
最终也没吭声,任他取笑了这一回。
两人行到驿馆附近,发现雍州刺史一行人还在原处等着他们。
薛宜宁自觉没受到尊重,没太搭理他们,倒是他们主动过来,问候她酒宴后说身体不适,有没有好一些,要不要请大夫。
薛宜宁淡声说“不用”。
雍州官员心知肚明这晚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将军夫人刚才负气连夜离开,将军去追,花了这么久才将人哄了回来。
但他们假装不知,也心知将军与夫人此时不会多说话,只随意问候了几句便告辞。
待两人去了驿馆,几名相送的官员才叹息,看来今天确实得罪了将军夫人,得罪得还不轻。
关键是,这将军看着挺在意夫人的,小两口竟是一副少年夫妻、打情骂俏的模样。
第74章
回驿馆后,骆晋云就径自与薛宜宁一同回了房间,她之前住的那间房。
显而易见,他今晚要在这儿睡。
她看他一眼,没说话。
骆晋云倒问她,“休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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