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草。
虽然伏黑惠也觉得它看起来似乎有点诡异,但是奈何他对樱子姐姐的滤镜早已经盖过了金鱼草的诡谲,顶多会觉得这个神奇的植株比较奇特罢了。
于是伏黑甚尔今天一回家,就看到自家便宜儿子正当个宝贝一样捧着空花盆观赏,还给它浇水,喃喃自语的和空花盆对话:
“该叫你什么名字好呢?”
“啊啊啊这个名字樱子姐姐已经取过了,那喔喔喔呢?”
“……”
他觉得自己便宜儿子的智商应该不至于沦落到不对劲的程度,在听到“樱子姐姐”之后,便意识到了什么,翻出了特制的咒具。
戴上眼镜一看,天与暴君都吓到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便宜儿子此刻正捧着花盆,对着一只长在植株上的金鱼一本正经的说着话,这表情深情的宛若主人和宠物的正常交流——前提是这只金鱼长的不要这么鬼畜。
“……我告诉你小子,不要试图在家里养这种奇怪的东西!”伏黑甚尔立场明确,这种东西不能出现在这个家,他严重怀疑本来就不善交流的儿子和金鱼做朋友之后未来只会变得更加封闭,与世界格格不入。
向来相处别扭的父子二人,今天难得进行了一场有关宠物饲养的“正常话题”。
“……但是它不是奇怪的东西。”伏黑惠抬起头,板着一张小面瘫脸解释道:“我在路边的纸箱里看到它呆在里面,有纸条说希望好心人能收留它,我就捡它回家了。”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瞪大眼睛:“谁信啊!这又不是小猫小狗!谁会把它丢在路边啊!”
“是捡的。”
“不,不是捡的,很明显又是夏目樱子送你的古怪东西吧,你刚刚提到她的名字了。”伏黑甚尔态度坚决:“总而言之,不可以养。”
伏黑惠继续板着他的小小面瘫脸做僵持状态,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那盆金鱼草往怀里挪了挪。
这是无声的抗议。
“我要养。”伏黑惠非常倔强的说:“我会负责每天带它散步,给它喂吃的,给它铲屎,我知道选择了一只宠物要对它的一生负责的道理,我也已经做好了饲养功课了。”
“爸爸,我要养喔喔喔。”
伏黑甚尔:“……#”
居然这么快连名字都取好了啊!而且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也很懂事,一直推脱的话倒是显得他像个不讲情面的家长了!
……但是这种东西真的需要散步吃食和铲屎吗?所以,到底应该当成金鱼养还是当成植物养,完全意义不明。
但是算了,难得这小子坚持。
“行吧……”伏黑甚尔在便宜儿子的豆豆眼凝视中选择妥协:“那养就养吧。”
—
当晚,在俩个小家伙吃晚饭洗完澡,津美纪完成了功课以后,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伏黑甚尔终于可以褪下家庭煮夫的身份,躺在沙发上勉强休息片刻。
他顺便在手机上看了眼下周网球部关东赛的对手,是名士刈网球部。
嗯,看了看资料介绍,基本上是给他的部员们送菜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他已然对自己的部员们相当有信心。
每一位网球部正选都并非什么拥有咒力的与众不凡的孩子,与之相反,那些孩子都是普通人。没有咒力,没有超能力,没有天与咒缚换来的身体机能极致。
但是他们却能够在自己的领域熠熠生辉,能将自己的热爱发挥到极致。
最初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就像他一时兴起的去赌马或者一时兴起的买特级咒具一个道理。
但是渐渐的,甚尔逐渐从那些少年的眼中,从他们时刻热血高昂的情绪里,看到了他从未看到的世界的倒影。
充满希望,每一天都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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