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摁倒了猎物的狼一般微微眯起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
发丝蹭过耳垂,她打了个寒颤,然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抱着金鱼草抱枕像毛毛虫一样在榻榻米上扭来扭去,画风骤变:“突然靠那么近是在干什么啊!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啊傩子哥!”
在她的脸颊彻底红成番茄之前,宿傩收敛了刚刚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有点好笑的瞥了一眼地板上的毛虫,站起身来恢复了常态。
“走吧。”
现在逗她也没多少意思。
一千年他都等过来了,五百年在自己的生得领域中发的呆也熬过来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走,走……去哪?”
依旧没能缓过神来的樱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愣愣的问道。
“当然是——”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不怒自威,即便只是少年人的模
样,却依旧拥有传说中那位诅咒之王源自亘古的骇然气场。
“去继续那场捉迷藏游戏。”
“——捉住那只愚弄了整个世界的蛀虫。”
—
愚蠢。
那个所谓的恶罗王,实在是太愚蠢了。
他在数百年前与狐妖巴卫一同纵横人世,为所欲为,如今居然甘心拘泥于一具孱弱的人类躯体之内,与人类一起玩过家家酒的游戏。
那些本应该存在于不同世界的极恶,原本不应该拘泥于任何软弱,脆弱的情感。
“很遗憾,我们的合作看起来到此为止了。”
是夜,恶罗王又听到了自己的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呓语。
不过这一次,那个声音分明是带着深刻的蛊惑,也再无任何与他合作的耐心。
咽喉在刹那间被无形之物锁紧,黑发青年的喘息声此刻甚至被遏制趋近于零,甚至不留与他任何反抗和呼救的时间。
“夏目玲子,夏目樱子?”
“哈,随便什么好了。”
“你们真的很可笑啊,明明乖乖的在原地作为饵食好生供养我就好了,却偏偏要遵循世界意志的垂死挣扎,去靠近那个该死的小丫头。”
“没有任何价值的家伙,就这样去死比较好。”
恶罗王想,失策了。
没想到寻找他合作的那个家伙是对面不愿意合作就直接弄死的暴躁类型。
而且他为何字里行间都对一个人类小女孩怀着那样大的恶意?这也太滑稽了不是么?
他一面在心中低低的嘲讽着对方的滑稽,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死法相当可悲。
直到一阵陌生咒力骤然爆发,而遏制住他咽喉的那只手也随之松开。
“别想跑。”
突然冲进他房间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少年,但是那骇然的咒力却让他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了某个兴许有过一面之缘的身影。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未知”在生得领域中发出了诅咒与哀鸣,它愤怒的咒骂着两面宿傩是个实打实的难缠走狗,是个被世界所利用的蠢蛋,总之任何难听的污言秽语就一并倾斜而出,甚至连着樱子一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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