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效不敢花,他不知道这笔钱来路是否干净,但他也不想留着,于是全部捐给了BNCF的某个慈善项目。
接连被伤两次,可想而知,孟效决定和沈訸在一起的时候,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然而万万没想到,他又一次遭到始乱终弃,竟然连分手的方式都和前两次如出一辙——顾曲是微信,苏禤是邮件,沈訸是写信。
他不明白,当面说分手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要这样,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吝啬给他。
孟效死死盯着手里的白纸黑字,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固执地不肯掉下来。
相比伤心,他现在更愤怒,或许还有憎恨。
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掉,孟效用力擦擦眼睛,让视线恢复清明,他抓着手机,给沈訸打电话,却被机械的女声告知,“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挂掉电话,点开微信,打了三个字发过去:你在哪?
没有收到被删除或拉黑的提示,孟效直接打语音电话。
不出预料,无人接听。
他只好继续发微信。
孟效:沈訸,给我回电话
孟效:就算要分手,也要把话说清楚再分手
孟效:你放心,我绝不会纠缠你,我没那么贱
孟效:算我求你,只要一个电话就好
发完,他静静盯着聊天界面,等待着沈訸的回复,直到手机自动锁屏。
孟效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沈訸的家人都在国外,在国内也没有朋友,他的生活简单至极,除了工作,其余时间全都给了孟效。
现在沈訸凭空消失,孟效却没有人可以联系,更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他,毫无头绪。
干坐着他会疯掉,孟效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开始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卧室,客厅,书房,客房,甚至卫生间都没放过,然而一无所获。
看着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家,一幕幕回忆在脑海中不停闪现,撕扯着孟效脆弱的心,他快要窒息了,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他会崩溃——他不允许自己崩溃。
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抓了件长款羽绒服套上,孟效逃也似的离开了沈訸的家。
二十分钟后,孟效来到了白浮家门口,他直接输入密码,开门进去,率先看到了站在开放式厨房里的陌生裸男。
裸男正在喝水,孟效问他:“白浮呢?”
裸男说:“在睡觉。”
孟效已经冷静很多,看到对方在喝水,他顿觉口渴,抬脚走过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透心凉。
裸男站在旁边看着他,“你不是来抓奸的吧?”
孟效摇了摇头,走到客厅坐下。
裸男跟出来,“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孟效再次摇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待着就好。”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待着而已,除了白浮这里,他无处可出。
裸男没说什么,回卧室去了。
不到半分钟,白浮顶着鸡窝头、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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