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孟效借花献佛,把陆随送给他的那个筒帕送给妈妈,妈妈果然十分喜欢。
送给爸爸的是在昆明买的普洱茶饼——孟效买了两份,一份送爸爸,另一份送宽叔叔。孟训庭和倪承宽已经到了注重养生的年纪,他们不好烟酒,只对茶情有独钟。
孟效拎着另一份茶饼上了楼。
摁响门铃,稍等片刻,门开了,穿着一身居家服的倪承宽立在门内,比穿白大褂的时候更显温润,完全就是“温润如玉”这四个字的具象化。
进了门,孟效先把礼物送出去,换上倪承宽拿给他的拖鞋,然后把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六一抱起来。
六一是一只黑不溜秋的中华田园猫,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流浪的小黑猫碰瓷成功,被倪承宽收养,从此有了家,有了名字,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新生活。
从紧邻玄关的客房门口经过,孟效往里扫了一眼,说:“宽叔叔,客房住人了吗?”
倪承宽“嗯”一声,说:“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在我这儿借住一段时间。”
孟效:“……”
又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一天之内碰见俩了,看来国外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
“哪个朋友?”孟效随口问。
倪承宽和孟训庭的朋友圈重合度很高,所以倪承宽的朋友孟效几乎都认识。
“一个很多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倪承宽说,“你不认识。”
孟效便没再多问,反正他不在家里住,和借住在倪承宽家里的陌生人打不上交道。但他直觉这位“很多年没有联系的朋友”和倪承宽关系匪浅。
闲聊半晌,倪承宽跟着孟效回家吃晚饭。
饭后,孟效和妈妈一起洗了碗,他要走的时候,林雪诺把他背回来的双肩包再次装满,都是用乐扣盒打包的凉菜和熟食,还叮嘱他少吃外卖。
孟效没有直接回凤凰城,而是去了永安花园。
时隔半月,再次走进这所藏着秘密的房子,孟效已经不再感到惧怕。
时间能抚平一切,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的事,经过时间沉淀,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就好像他大三那年被查出身患绝症,一开始整个人大崩溃,但也只用了三天就接受了现实。
掀开被子,七颗蛋完好如初——孟效没有扔掉它们。
他为什么没有扔掉它们?
大概是因为好奇心吧。
虽然不能和女性十月怀胎相提并论,但这七颗蛋毕竟来自他的身体,它们和他一定存在着某种未知的神秘连系,他没办法简单粗暴地扔掉它们,他想看看,这七颗蛋最终会孵化出什么——也可能什么都孵不出来,永远保持着蛋的模样。
孟效坐在床边,小心地拿起一颗蛋,仔细观察。
蛋壳依旧是白色的,表面依旧光滑。闻一闻,没有味道。听一听,没有动静。和半个月前相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把蛋放回原位,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孟效就走了。
回到凤凰城,没人在家。
把带回来的食物放进冰箱,孟效去洗了澡,早早睡下,他累了。
凌晨三点多,孟效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发现白浮睡在沙发上,打着小呼噜。白浮1米84的大个,沙发装不下他,一条腿架在沙发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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