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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它陈酿的时间是八个月到三年,而且没有贵得吓人,酒吧里买也就三千多块。”

景燃点点头,“你很会啊。”

“我会的多着呢。”燕岁骄傲一笑,在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和他碰了碰杯,“敬蒙扎?”

“好,敬蒙扎。”景燃仰头喝一口。

酒吧里有驻唱,这个周末在这里举办F1大奖赛,米兰到处都特别热闹,驻唱弹着吉他,并不是多么闹腾的歌。

主唱唱到“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不少人跟着一起唱,其中就包括燕岁。

在景燃的视野里,年轻的画家慵懒地靠在吧台,仗着这里照明不足,有人的目光从画家手里的香槟杯一路溜到他手臂、肩膀、锁骨、喉结,然后画家偏过头来。

景燃信了他不喝酒这件事。

因为这个时候,燕岁小声在跟着主唱一起哼着,这首歌景燃听过。以前有一回,车队后勤的姑娘开车把他们从机场送去赛会,车里就放着这首,景燃当时听歌识曲了一下。

这首叫《Wish you were gay》。

此时燕岁跟着唱,“I just kinda wish you were gay。”*

是望着他唱的。

醉了是没醉啊?景燃想问,但也不想问,因为景燃不在乎。

醉了就当醉话,没醉也当醉话。

景燃举了举杯,燕岁也喝了口自己的。

他不知道燕岁喝了多少杯,没数,那瓶龙舌兰他也喝了,口感很柔和,能尝到焦糖和香草的味道。

总之,一瓶酒喝完,出了酒吧,景燃当即被一阵寒风吹清醒。

反观旁边的人,眼神坚定,身姿笔挺。景燃刚想说你状态不错啊,下一秒……燕岁抬脚走到他身边,吐出两个字,“背我。”

可能这就是……坦诚吧。

醉了,完全醉了。但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不允许自己狼狈又踉跄地强撑着走路。

“好。”景燃走到他正前方背对他,半蹲着把他轻松背起来,他和看起来一样,挺轻。

看来燕岁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并且懂得形势最优解,坦然执行。这么想着,景燃把他往上兜了兜,人在他背上一颠,吓地马上搂紧他脖子。

“干嘛。”燕岁有点紧张,“我不想掉下去。”

“掉不下去,少爷。”景燃说。

街上没什么行人,事实上偶尔路过的几个人也没有向他们投来什么奇怪的目光。

大家维持着礼貌的距离,互不干涉,燕岁大胆地,又理所当然地抱着景燃的脖子。他二十六年滴酒不沾,今天头一回,彻彻底底的喝多了。

拉力赛车手的体能不是盖的,区区两公里,别说负重一个人了,扛两组轮胎都能跑。

此时景燃只希望这一路上不要出现眩晕,他不想让燕岁掉下去,尤其是从自己背上。

他说了保护他,即使是暂时的。

幸运的是一路平安,不幸的是回到酒店后,景燃发现燕岁的行李箱还在车里,而车停在酒吧门口。他只能给他换自己的睡衣。

过程还算轻松,因为燕岁不闹腾,而且配合。

他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相反,他醉得很理智。

“辛苦你了。”燕岁说,“你一定很累吧,还要麻烦你照顾我,景燃,你真是个好人。”

好吧,也不是很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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