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燕岁想说的是,这里是欧洲,但这里是意大利。
意大利有三样东西绝对不能黑,咖啡、披萨、冰淇淋,但燕岁知道的那几家好吃的披萨店,都只在晚餐营业。
燕岁是打算给他个惊喜,全世界人民都都知道欧洲是美食荒漠,荒漠化不同罢了,可能意大利没有英国那么夸张,但可着全欧洲的留学生去问,你留学的时候最爱吃什么?几乎过半的人会回答:最爱吃我室友红烧的牛腩,汁儿还必须留着下一顿拌饭。
这么想着,他在网上预定了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七点半才能开始营业,他还有一整个下午带景燃在佛罗伦萨闲逛。
终于排到了他们进去学校,燕岁假装四处拍照片,再假装发给布朗太太。
午餐前,去了乌菲齐美术馆。
走进来后景燃一直都是满脸的迷惘。
燕岁说:“艺术没有懂不懂的一说,你看到了,接收了,就足够了。”
人群小声地交流,大家来自世界各地,说着完全不同的语言。无一例外的,最终,大家都汇集在了达·芬奇这里。
人们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幅湿壁画,是达·芬奇和他老师一起完成的《基督受洗》。”燕岁压低声音,几乎贴在他耳边说。
景燃属于我不懂,但我很震撼。是真实的震撼,这幅画从尺寸上来说并不是大到夸张,一米七,但它令人震撼的并不单单是艺术性,还有其神性。人群中有基督教徒在胸口画十字,有人小声地向同伴说解说。
大家聊天的话题无一不围绕着达·芬奇,燕岁又一次靠近景燃,给他解释,“达·芬奇的老师常年受病痛折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很难独立完成一幅作品了,只活了五十几岁,但他非常、非常有影响力,不仅仅是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老师也曾是他的学生。”
闻言,景燃有些错愕。
或许是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令他感觉神奇,那些名字可能他初中念完就没再听过。人就是这样,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不会去主动了解。
除非有一个自己很感兴趣的人,说悄悄话似的,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
“后来呢?”景燃问,“他死了之后呢?”
燕岁说:“他死之后,我们纪念他。”
“真好。”景燃点头。
佛罗伦萨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美术馆,像巴黎一样,有卢浮宫,也有赫尔里太太那种闻所未闻的小画廊。
他们从乌菲齐美术馆出来,正午的艳阳当空。
美术馆距离老桥走路不过五分钟,燕岁闲庭信步,随意地四处看看,然后回头,“我们什么时候去巴里?你要看的那个跳水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傍晚就可以出发了。”景燃说,“沿途你有什么地方想停下来都可以,还有一周的时间。”
燕岁:“意大利很小的,从北到南也才一千多公里。”
“有点耳熟。”景燃笑笑,跟上了他。
欧洲人对午餐的要求并不高,这点上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一样,他们中午随便买点面包就好。这里的面包店里会卖一些沙拉和酒,很多人中午就开始喝酒,燕岁买了甜椒肉卷和三明治。
然后他带着景燃去附近的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
一千多公里,放在从前,不过几条赛段而已。
时至今日,一千多公里,可以跑完一个国家。
景燃吃着吃着停下了,味道怪怪的,吃不惯。燕岁在旁边笑他,说,“我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吃这个,端一个小纸盒,一口一个。”
“你大学过得挺凄惨,吃过国内大学门口那种只能披着夜色出来营业的推车炸串儿吗?”
燕岁:“不用馋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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