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这台车是劳斯莱斯的GT车型,拥有跑车线条之下还有劳斯莱斯永远端庄的经典车架。但这台车的轴距有三千多,比景燃开的领克要长了三百多,也就说明领克过弯的重心移动力会更小。
燕岁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在直线上把油门焊死。
燕岁是个非常敢踩油门的人,景燃已经在不限速公路上见识过了。景燃一度怀疑当初燕岁说开到320,是不是因为那台车的时速底标只有330,要是给他一台极速360的车,估计他能追上法拉利方程式。
小画家还是个小疯子。
然而赛车手有赛车手的追车方式,他们不只会踩油门。
他们会弯道超车。
燕岁在后视镜里看见那台蓝色领克的时候没有多意外,如果连自己都追不上的话也枉为冠军车手。
但在芬兰的高速公路的时候,景燃已经教会他怎么“防守”。景燃呢,看见前车燕岁在压自己,也不算意外,说明当初燕岁真的有认真在学。
他很欣慰。
然后在纽北赛道最关键的上坡接右手弯,景燃把他超了。
之所以说这个右手弯很关键,是因为这个弯过去就是一条长直线,不在这个弯超他,那个直线上,小领克怎么追劳斯莱斯呢。
燕岁要输了,他自己知道。甚至他觉得前面那些弯道,是景燃刻意在和他周旋,因为后半段,他连景燃的尾灯都看不见。
不过弟弟还是有自己的自觉。
回到发车区的最后一个弯,有个弟弟开着小领克,在弯心踩了一脚刹车,让出左边的空间,然后降下车窗对劳斯莱斯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天是二月初,景燃出现在纽北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国内赛车论坛,其中便包括汽联论坛。
人们聊着这位退役赛车手的职业生涯,并对他的退役唏嘘不已。
景燃还车后在风里点了根烟,燕岁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喝水,他夹下烟,打量着燕岁。从他的头发,往下看,看到腰,再看到鞋,然后看回去。
燕岁的头发长了很多,虽然还没到去年秋天那么长,可是风吹过来的时候发尾会跟着动,摇摇晃晃,很撩人。
燕岁的喉结跟着喝水的动作在上下滚着,景燃叼上烟抽了一口,然后在旁边垃圾桶恩灭,走过去,走到他面前,说:“夸我。”
燕岁一笑,抬手摸摸他后脑勺,“Good boy。”
“夸狗呢?”
“你不是吗?”
景燃想低头在他嘴唇上咬一口,刚巧又一阵大风,掀着燕岁衬衫的领子,方才在车里大约是解了几颗纽扣,此时露出他锁骨上自己啃咬过的痕迹。
于是景燃伸手替他扣上,燕岁抬眸看看他,他有一瞬间挺担心燕岁会说一句下去领赏吧。
离开科隆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他们在德国逗留了一个多月,因为需要再一次预约亨德尔医生,他们需要继续开两个疗程的药,所以出发去夏威夷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
景燃偶尔会看一看国内拉力赛的资讯,距离这一年的环塔拉力赛,还有两个月。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在调校赛车,像个备考生,和维修工们一起,买配件,下跑道测试车速,换不同的轮胎,在空地上以车头为圆心疯狂挠地漂移……
候机厅里,他抓起燕岁的手背亲了一口。
燕岁正在看骆琰飞和他未婚妻的照片,因为他们没有拍婚纱照,所以需要燕岁自己去创作。
燕岁偏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去给他们挑个新婚礼物?”景燃问。
燕岁思忖了片刻,“好麻烦,这两幅画不收他们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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