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轩昂就由我来监护吧。”
高厂长双目里满满的赞许:“好啊,以后他就归你了。”
“那轩昂的粮票和月租以后就不交由毛姆,我来帮他领。”陈思雨再说。
虽然高厂长也不得不尊重这个俏生生的文工团小将,但说起月租,当场否决:“毛姆可是劳苦大众,一身病,粮票你拿,月租还是给她吧,看病用。”
所以领导们也知道轩昂的钱没用在他身上,但他们默许这种事的发生。
只因为毛姆成份好,而轩昂的成份差。
循序渐近吧,毕竟第一次,能要来粮票已经是胜利了。
“好的,谢谢厂长。”陈思雨说完,拉起轩昂一起给厂长鞠躬:“厂长再见!”
厂长夫人苗清望着远去的陈思雨,眼皮一夹:“陈思雨可是全城有名的尖果儿,你让她拿轩昂的粮票,还不如毛姆呢,票给她,轩昂早晚饿死。”
高厂长回瞪:“你能不能别跟个长舌妇似的,嚼小姑娘的舌根,陈思雨还那么小,文工团小将,你跟张寡妇把她说的……”跟个窑姐儿似的。
苗清早知陈思雨的名声,于她进文工团一事也是当成笑话看的,但不期文工总团真会录取她,被打脸了嘛,难堪,还要强辞夺理:“你们男人呐,漂亮姑娘给个好脸,魂儿都丢了。”
高厂长声音一提:“苗清你有病吧,那丫头还不到十八,我能做她爸!”
而张寡妇脚生风火轮,就把陈思雨改监护人一事通报到锅炉房了。
当然了,毛姆肯定也会很快知道这件事的。
但陈思雨不怕,毕竟毛姆是块烂疮,早晚一天她要剜了它。
……
公交摇摇晃晃半个小时她才到单位,第一天上班就险些迟到。
先到人事科报道,领制服和饭票,陈思雨就有编制了。
和她一起报道的还有个叫马曼曼的女孩。
“哇,新衣服颜色可真俊,就是这鞋子怎么又是胶鞋啊,我不想要它,我喜欢穿皮鞋。”马曼曼说。
陈思雨也在摩梭新制服,而既她有了新衣服,身上这套不就可以挪给轩昂了嘛,一听马曼曼嫌弃鞋子臭,立刻说:“我给你三块钱,鞋子挪给我吧。”
“咱以后就是同事了,我要你的钱干嘛?”马曼曼一脸大惊小怪:“送你。”
“曼曼,你真好!“陈思雨说着,悄悄把三元钱揣马曼曼兜里了。
她头一天报道就遇到了个热心肠的好同事,当然要对对方更好一点。
报道完上排练楼,团务处的丁主任见面先问:“你俩谁是陈思雨。”
“我。”陈思雨大大方方上前,敬礼。
“你有个姐叫陈念琴?”丁主任再问。
陈思雨挺胸答:“是。”因为陈念琴的宣扬,她人未至,名已出。
丁主任上下打量,点头:“不错。”又说:“团里人手不多,也都忙排练,你俩就负责清理演出服,收拾练功房,打扫外地团员的宿舍。”
“保证完成任务。”俩小萌新敬礼。
丁主任仔细打量陈思雨,巴掌大的小瓜子脸儿,肌肤凝白,两颊颜色仿如春海棠,从骨到皮无一不精,而且越是细看越惊艳的美。
一般女孩双目一大就无神,要用眼妆衬,她不,水光鳞鳞波漾漾的一双大眼睛里流光溢彩,眨巴一下,勾魂摄魄的,同性看了都要心动。
那皮肤简直了,剥了壳的蛋似的,一粒麻雀斑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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