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坑。
陈思雨热心仗义,喜欢帮人,但也得随时提防自己被人坑。
徐莉一凛,因为陈思雨原来确实说过,她院里有个丈夫出轨的事,仔细一想,她说:“你不是说他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还打?”
陈思雨低声说:“徐老师您没经历过的吗,只要是家暴的男人,离婚了,就会打前妻打得更狠,人家前途,名声,事业全毁了,杀前妻的都多着呢。”
徐莉默默打了个寒颤,转身出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走廊尽头,厕所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嚎:“徐莉你咋想的,你他妈居然想让我去边疆,让小婉去陕北,你疯了吧你!”
……
“你她妈一女人,要不是我捧着,哪来的今天,我给你脸了?”还是白山。
紧接着是徐莉的尖叫声:“救命啊,救命!”
陈思雨下意识反应,转身往厕所跑,但她离得远,跑得慢,满楼的人此时都在往厕所方向奔。
女厕所里,白山还在吼:“去给我改档案,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家暴男虽然善于伪装,但并不善于控制脾气,而且图穷就会匕现。
幸好孙团是男性,还是部队转业的,冲的快,也幸好白山是个文人,比不得孙团这种部队上退下来的孔武有力,不一会儿,把他给拽出来了。
“当着我的面打人,白山,你可真够野的,给我滚到边疆去,好好反省。”孙团说。
白山见了领导倒是秒怂,而且特别会辩解:“领导,我没有碰徐莉,真的,动都没动,就只聊了一会儿,行行行,我去申城吧,我现在就去买票,马上走人。”又指天发誓:“苍天有眼,我真没打徐莉。”
可他手里分明又扯着徐莉的一大把头发,悄悄就要往兜里装。
徐莉也不是对白山还抱有什么样的幻想,而是,她没有对付家暴男的经验,就好比上回在招待所俩人打架,她扯白山的头发,扯完就丢地上了。
但白山不一样,扯完头发他就会悄悄藏起来。
要不是陈思雨提醒,说家暴男离婚后会打得更狠,她没那个魄力的。
但刚才在厕所里,白山差点把她掐死,她怕了,她后心发凉,求生的意志让她冲了过来,从白山手里抢过了头发。
一把拨乱自己的脑袋,露出上面块块的斑秃。
于一个天天登台,站在台上就好比众星捧月的角儿,大青衣来说,当着同事们的面自曝这种丑事,她自己也很难堪,但她还是曝了,她说:“孙团您看,这是白山从我头上薅的,而我头上那些秃掉的地方,也是他薅,他拔的。”
顿了顿,她说:“没有通融的余地,白山必须去边疆,吴小婉必须去陕北。”
全团上下,所有的女孩子几乎都在叹气。
在这一刻,白山留给她们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不见了,他就跟条疯狗一样:“你她妈的徐莉,老子早晚弄死你!”
徐莉这回没选择正面硬刚,正好陈思雨拉她,她于是拉着陈思雨的手,躲回了团长办公室。
而孙团,这回也没再给白山面子,直接通知公安,将其从单位给驱离了。
想干工作就调边疆去,不想干就开除,成氓流。
徐莉一直呆在团长办公室里,直到下班时间才敢出门,但临出门前,她想了又想,在白山的调任通知,家属意见栏里填了一段:该同志有严重的作风问题,极易勾引女性犯错误,请地方思想委员会观察,并注意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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