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我考核一下他的钢琴。”
宋小玉也还小,天真的问:“妈妈,如果这个小弟弟琴弹的好,以后你就不会押着我弹了,对吗?”
陈思雨心说不好,这小丫头要挨妈妈打了。
看破不说破,她笑而不语。
临出门,轩昂问:“同学,我今年12岁了,你呢?”
他虽然瘦,个头也矮,但直觉自己应该比宋小玉大,被个小毛丫头喊成弟弟,很不开心,就要故意提自己的年龄。
宋小玉一听这个小萝卜丁儿居然已经12了,明明她才11岁,可噘起嘴,非要说:“我今年13岁啦,快喊姐姐吧。”
轩昂信以为真,只好喊:“宋姐姐。”
宋小玉捉弄人呢,幸灾乐祸的,高声应说:“唉,我的傻弟弟。”
懒得弹琴,还随意戏弄,耍弄客人,陈思雨估计宋小玉的打没跑了。
果然,他们姐弟前脚出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小女孩的求饶声:“妈妈,求求你啦,别打啦,疼,疼!”
……
这是头一回,陈思雨看到冷峻穿外套,而他们的外套,是墨绿色的皮夹克。
比之普通军装的深绿,墨绿,带纹理的皮质面料有种格外稳重的好看。
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通身上下,有种超脱了时代的好看。
就把他放在将来,二十一世纪,他也是好看的。
又是一个罐头盒子,这回里面装的是饼干,而红烧肉,冷峻婉拒了。
要去上班了,他抱起来饼干盒就要走,陈思雨和轩昂送他出来,边走边说:“冷哥,咱阿姨的耳聋是神经性的,对吧?”
“是的。”冷峻说完,又问:“是那位龚主任告诉你的?”
苏母名叫梅霜,而她从小长在苏国,是直到战时才回国的。
跟冷父属于飞行员和艺术家的自由恋爱,俩人后来感情方面有了些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冷峻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父母感情破裂,离婚了。
而他妈,罹患上了非常严重的神经性耳鸣,到了无法安眠的地步。
于是就去苏国医治耳鸣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思雨又得撒个小谎了:“我认识一老奶奶,原来就是神经性耳鸣导致的耳聋,所以我懂一点儿。”
“原来……所以她的耳鸣已经治好了?”冷峻止步。
瞧瞧,跟聪明人聊天多好,多顺畅。
陈思雨说:“她也求医问药了好多地方,还问过西医的心理疗法,但用处不大,反而是看中医看好的,而如果是耳鸣以致失鸣的话,病人的睡眠肯定有问题,我们院里那奶奶就是失眠引起的,她的失眠,还是我帮忙找的偏方儿,治好的呢。”
冷梅说过,冷母早晨能听见,但到中午下午就听不见了,以有效的信息判断,陈思雨觉得她耳鸣致聋的可能性很大。
而她上辈子,因为压力太大,就曾耳鸣致聋过。
如果冷母跟她的情形一样,那么先应该治疗的是失眠,而非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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