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了。
但一时能登台没用,只要白家不歇了害她的心思,暗中害她,比明着来更可怕,咬牙,她说:“孙团,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去吧。”
孙团还想呈英雄,他媳妇拼死,一把拉住了他。
从家属楼到团里就得五分钟,再到大礼堂还得两分钟,陈思雨又走得慢,等到现场时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这年头人们好热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冯修正之所以能当第一的小队长,是因为他虽年龄小,但天生老成,还有一张硬汉脸,剑眉星目,帅气非常,天生自带领袖气质。
自然,他也曾想让原身坐他的自行车,但原身拒绝了,理由是:就一臭钢厂的子弟,你哪来的脸?
所以冯修正上门那么快,多少带着些公报私仇的意味。
看陈思雨从门里出来,他示意手下噤声,看表:“整整12分钟,乌龟都比你快,陈思雨,看来我们堂堂革命队伍在你的眼里,还不如乌龟。”
陈思雨柳眉一竖,当场就吼:“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不如乌龟,吵吵什么吵吵,我正在搞创作呢,扰乱了我的思路,你能赔得起吗?”
姗姗来迟,不认罪不说,还张狂到骂人?
且不说冯修正瞬间气血上涌,他身后的小将们也给的当场就想揍人了。
孙团还想冲上去,他媳妇死死绞着不放手。
而远处的白家人幸灾乐祸:陈思雨今天死定了。
狐狸笑,冯修正问:“说说吧,搞啥创作,是靡靡走资,还是阴谋分裂?”
这大帽子,随便扣一顶下来陈思雨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白家人都已经准备好,磕着瓜子看陈思雨怎么死了。
而她,青衣腔调抑扬顿矬:“我给我们首军院的虞永健队伍创作剧本呢,你冯修正也想要吗,抱歉,你还不够资格。”
首军院离文工团有四站路,而虞永健跟院后勤处合作,最近每天都在掏大粪,正好陈思雨又卡着他的命门,既陈思雨有唤,不敢不来,因为轩昂催的紧,索性就带了俩人,趁着掏粪车就往来赶了。
但此时还在路上。
现场,小将们一听傻了,冯修正也愣住了,喝止嚎叫的,赖笑的手下们,忙问:“你给虞永健排节目,排的啥?”
是人,就都希望自己能上一回舞台,哪怕自己上不去,名字能上也是光荣。
所以冯修正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陈思雨轻蔑一笑:“当然是宣扬他在革命中的光辉伟绩的歌颂类节目,只要思想委员会审核通过,就会在剧场公演,你呀,哪凉快哪呆着去。”
身后的小将们一听急了:“老大,虞永健居然能上节目,您不能,这不对。”
还有人说:“老大,您可比虞永健牛逼多了,他这是骑您头上拉屎呢。”
冯修正气的咬牙切齿,但笑的像只狐狸:“陈思雨,老子才是北城第一,虞永健有啥光辉伟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此刻想一把捏死虞永健!
看小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陈思雨也很害怕,怕这些半大孩子太冲动,不分青红皂白给她来两拳头,那她今晚可就登不了台了。
好在这时一股隐隐的臭气扑面而来,远处来了一辆掏粪车。
“来了来了,他来了。”陈思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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