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主任,我家轩昂,还得劳您多费心。”
龚小明连忙拒绝:“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快拿着吧。对了,明天我要练功没时间,您要排队买毛线的话,记得帮我买点儿。”陈思雨说。
龚小明也就客气一下,她丈夫快回来了,红色莫斯科,那味道得多高雅,多香啊,等丈夫来了,她要喷上,跟丈夫一起去趟六国饭店,看一场电影。
越想越笑的合不拢嘴,她说:“行,毛线我帮你排队,快回家歇着吧。”
进了门,陈思雨迫不及待,要试试口红的颜色。
但她和梅霜是两代人,梅霜喜欢的颜色,于她来说都太深了点。
正试着,隔壁传来宋小玉的声音:“思雨姐快来看啊,小鸡破壳啦。”
陈思雨的小鸡抱窝已经二十天了,终于孵出来了。
等她过去时,一只鹅黄色,毛绒绒的小鸡仔仔,已经在地上叽叽喳喳了。
轩昂捧了一只鸡蛋过来,就在陈思雨要接手时,鸡蛋颤了一下,继而,鹅黄色的喙破壳而出,陈思雨轻轻揭开碎壳,一只小鸡脑袋露了出来。
因为是同一天孵的,基本也在同一天破壳,陈思雨总共孵了七颗蛋,这天晚上破壳了三颗,等她第二天下班时,剩下四颗也全孵化了。
绒黄色的小幼鸡,还不能放鸡窝,得在家里养着。
陈思雨还好,轩昂简直爱死它们了,练琴都不去弹了,小米,清水,切的细细的菜丝儿,一男孩子,养起小动物来,居然比陈思雨更有经验。
他爱小鸡可以,但是不洗碗就有问题了。
吃完饭,看他薅拿她好容易种出来的嫩菜叶子在喂鸡,陈思雨忍了,可等了半天等不到他去洗碗,就忍不住了:“陈轩昂,放下鸡,去洗碗。”
“今天你洗吧,我要喂鸡。”轩昂说着,又掐一片绿菜叶。
陈思雨故意说:“喂肥点,过年咱杀三只,一只白斩,一只红烧,一只就做鸡肉垫卷子!”
轩昂的手刷的顿住,天真的小屁孩儿,一想这些鸡将来会被杀掉,傻眼了。
……
转眼秋凉,就到国庆前夕了。
这天是周天,按理该是《白毛女》的专场,《白毛女》剧组刚到大礼堂,准备布置晚上的演出场景,区思想委的吴干事突然来了,并说演出撤掉,马上布置,他们要征用大礼堂。
剧组的人做不了主,于是着人喊来了龚小明。
龚小明一来就说:“吴干事,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啊,知道停一天演出对我们剧团损失有多大嘛,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周末上任务,再这样下去,我们剧团就该连工资都发不起了。”
演员们天天辛苦排练,每每临到上场时节目被撤,观众拿着票来,也是空等一场,而批评会,一开始大家看个新鲜,但谁愿意天天看人撕心裂肺的哭,看人倒霉呀,所以慢慢的就很少要看了。
一个剧团,没有观众就没有收入,遇上批评会,领导们是着实头痛。
吴干事说:“咱们首军院的小将分队说,他们已经掏完了城里主要的三条臭水沟,在掏臭水沟的过程中,取得了重大的革命进展,需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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