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人重重点头。
少女若是听了,伤心得厉害了,那才好改嫁旁人呢。
乌晶晶抿了下唇,眼尾耷了耷,似是有些难过,有些沮丧。
她喃喃道:“那我便没有了夫君了?”
“那有何妨?再寻一个不就是……哎哎,你去哪里?”
既然寻不着季垣,乌晶晶也就不同他闲话了,只扭头往回走。
阿俏眉心紧皱,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
那守在城门口的人,忙不迭地跟在后面追,但追着追着,便追丢了。
“真是怪了,怎么连两个姑娘都追不上?”
眼见着一会儿工夫,人影子都没了。这人也只好捶足顿胸地放下了刚才那点妄想。
这厢乌晶晶沿着山路一路向上走。
走着走着,阿俏一低头,便瞧见了扑满泥灰的地面上,有三两滴水珠晕开的痕迹。
阿俏心下一颤,忙转头去瞧乌晶晶。
乌晶晶垂首低头。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往下掉,像是掉了一路了。
阿俏心里有些难受。
身侧的少女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妖怪,为族人所不容,独自堪堪长到如今,连十八岁的生辰都还未过呢。方一情窦初开,欢欢喜喜寻了个夫君,还花了大心思筹备婚礼。
结果一转身,夫君就跑了。
太惨了。
“太惨了……”那厢乌晶晶的声音抽噎着响起,“喜酒备的是玉髓酒,呜呜呜数百灵石一坛,喜床是姑苏山上劈下来的神仙木,喜枕是玄冰石,喜服是用咕咕鸟的羽毛织的,我都好舍不得,呜呜呜呜我太惨了……”
这一开了个口子,便止不住了。
乌晶晶越说越觉得悲从中来。
她的灵石。
她的酒,她的木头石头和羽毛。
还有,还有她的簪子,她的伞。
都白费了!
她要快些回去!
起码玉髓酒她要多喝两口呜呜趁着那些妖怪还没有喝光!
阿俏:……?
哭得这样伤心,却原来不是为情所伤?
只是因着什么玉髓酒神仙木???
阿俏一时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她都有一分怀疑,主子当初应了那季垣的求娶,并非是心下情动,而是因为那季垣拿了满兜子的礼物来了……
乌晶晶的哭诉还未停下。
她抽噎着道:“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也是您舍不得的?
阿俏哭笑不得。
“还有阿俏亲手编的灯笼穗子,也浪费了……”
阿俏一怔。
这个也舍不得吗?
阿俏又觉得酸楚又觉得心下好一片柔软,她从袖中扯了帕子出来,正要上去给乌晶晶擦擦脸。
那厢乌晶晶却突地一顿:“阿俏,你看地上有块好长好长,好大个儿的黑木头!是雷击木吗?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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