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甘叔也听闻了乌晶晶下的命令,他沉着脸匆匆赶来。
还不等他出声问呢,乌晶晶便先开口了:“我方才说要给他们分粮食,他竟然不许。”俨然一副告状口吻。
甘叔正要说天羽做得对。
乌晶晶又道:“我今日才做皇帝呢,便这样没有威信。你们这皇帝谁爱做谁去做罢。”她说罢,不快地撇了撇嘴,竟是真要抬手去摘头上金冠。
甘叔见状,自然急忙拦住道:“何人胆敢不遵从陛下的命令?”
他心下作了些许考量。
不管如何,要先稳住帝姬。不然今日她便耍脾气不干了,那登基不是成了个笑话?
甘叔当即命人去搬粮食来。
自古人被分作三六九等,这些百姓也心知自己是那最下等的人,因而瞧见那些个吃得极为壮实的士兵,也从未生出怨怼之心,相反,只觉得惧怕敬畏得很。
甘叔也从未将他们瞧在眼中。
百姓是苦,为何苦?还不是因辛敖做了皇帝,才叫他们流落至此。
乌晶晶要了粮食便回去了,天羽还是跟在她的身后。
只留下甘叔在原地分发粮食。
“分上两日的也就行了……”他吩咐道。
左右只是做给帝姬瞧一瞧。
底下人很听从甘叔的话,便按他的只分两日的分量。
可谁晓得当日入夜便出了乱子。
有百姓偷粮。
叫士兵撞了个正着,打了起来。
那些个平日里畏畏缩缩钻在角落里的百姓,这会儿手里抓着削尖了的木头。这是他们往日用来叉鱼的。
粮食吃不够,这里也不能打猎,那便只有去叉鱼了。鱼没叉中几条,但他们手里的木头却一个削得比一个尖。
双方一遭遇。
登时便乱了。
甘叔于睡梦中被人匆匆叫了起来,他黑着脸,分外不悦:“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辛敖打来了?”
手下人也呆愣愣的,现在都还没缓过神呢:“那些百姓……来偷粮了。”
“他们怎么敢?”甘叔一下站了起来,面带愠色。
甘叔一边往粮仓赶,一边也捋清楚了个中缘由。
其实冷静下来便会想到为何会有这个结果……那些百姓从前饿着也就饿着了,谁也没想过有一日能过好日子。大家都这样,将来死了,都不一定还有钱葬呢。
可今日他们尝到甜头了。
五脏六腑都因为这顿意外的投食而激烈叫嚣着。
他们想要更多……
自古赈灾都是要带士兵去把守的,为的便是镇压那些饿疯了的灾民。人一旦饿狠了,哪管什么天王老子,左右都是要死,便将最后的胆怯也抛弃了。
甘叔定了定神,与身边的人道:“此事也未必是坏事。”
“何出此言?”那人问。
“帝姬只图一时之快,却惹出这样的乱子,明日拿此事发难她,她便不敢再胡乱做主了。”甘叔道。
“……也是。”
等更多的士兵赶去时,那些百姓已经撒丫子跑了。
粮仓附近一般是不大点火的,怕烧起来全没了。因而撞上时,乌漆嘛黑的,只能借着月光隐约分辨出对方是百姓,但每一个具体长得什么模样却是没看清了。
甘叔自然心下恼怒。
第二日他便拉着脸去找了乌晶晶,想先声夺人,唬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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