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藏在戈夜星未说完的话里……”
但他们谁敢继续往下听呢?
缥缈宗主陷入沉默,这才感觉到了一丝退让躲藏的窝囊。
这种感觉可实在糟糕透了……好似双眼都被蒙住了,连前路都看不清晰。
“现在我们来说一说花缘镜中的事……”缥缈宗主转声道。
清凝一言不发。
“清凝,我知道你应当在镜中吃了不少的苦,你不妨同我们说一说……”
“说了又能如何?你们还要为我出头吗?我想隋离应该已经走了吧,否则你们也抽不空来看我。”清凝垂首,语气毫无起伏地道。
他们一下顿住,面色几经变化。
“清凝如今说话怎么变得如此……”
“如此尖刻?”清凝浑不在意地接声道。
她从来没少于用这样的语调同越姬说话。
到底也只有越姬容忍了下来。
她先前怎么偏偏要将温柔的表象展露于人前,将刻薄留给越姬呢?
想到这里,清凝的魂魄便又躁动不安了起来。
她抬眸冷冷地盯住了缥缈宗主二人,眼底的厌憎之意令人心惊。
“清凝,宗主也是关心你。”长老出声打圆场。
清凝看着他们。
只想着缥缈宗到底都教会了她些什么呢?
“罢了,你应当是神魂不全的缘故,才引得性情大变。清凝……好好养着吧。”缥缈宗主的表情恢复了慈和温柔之色。
长老心中对徒弟有几分疼爱的,他回了几次头。
但清凝看也不看他。
长老无法,只得忍痛离去,走出去时,听见缥缈宗主重重道了声:“可惜。”
是可惜。
清凝是缥缈宗极难得的,天分奇高的女修。她生来美丽,气质出众,将来在修真界中该是大有可为的。
在曾经清凝的眼中,她偷看过三生石后,师长们因宠爱她不舍责备。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知道她将来会飞升后,存了私心呢?
长老眉眼间笼着哀愁。
但紧跟着就听见缥缈宗主话音一转:“若清凝没有撒谎,那她原本飞升的机缘,岂不是就成了唯一的飞升之途?”
长老心头重重一跳。
唯一的……机缘。
“那所谓的大妖……”
“是乌晶晶吧。”
这话一出,二人心头跃动的火苗都登时熄了。
七杀剑。
那该死的七杀剑……
手握七杀剑,谁敢去捋那乌晶晶的锋芒?
缥缈宗主没说话。
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的……探路的石子多扔一些出去嘛。
……
看着人的身躯腐化,是一件极奇妙的事。
“不会怕吗?”阳十坐在乌晶晶的身后,小声问。
“不会。”乌晶晶小声说着,盯着透明棺体内的身躯。
她不自觉地抬手按了按胸口,这才觉得说话顺畅了许多。
她指着棺中,道:“他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怎么会怕呢?”
阳十闻声,面容轻轻抖动了下,似是极难抑制,眼底的泪涌了出来。
倒是乌晶晶有些困惑。
为什么要哭呢?
她都没有哭。
身躯腐化起来是很快的。
就像花枯萎一样。
这具好看的皮囊很快就腐朽了,只留下那颗石头一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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