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踏着小碎步,紧抿着唇,没有人开口。他们专注于彼此,双眼迸发出不服输的光采。
今日的布洛萨着实令人移不开眼。那一身得体又禁欲的白色军装,即使是眼高于顶的索菲尔德,也禁不住赞叹一声美妙。同时心下欣喜自己这一身黑色礼服选对了,与布洛萨相配极了。
索菲尔德到底是自小接受礼仪教育的少爷,此类场合不知经历凡几。他舞姿轻快,步伐标准,每一步都踏在节奏上,把布洛萨带得只能遵从自己的步调起舞。
布洛萨的窘迫渐渐地显露出来了。他只被诺兰突击训练过几天,根本不能与索菲尔德相提并论。越到后来步调就越乱,匆忙中踩了舞伴好几脚。
“唔!”索菲尔德被踩得闷哼出声,气恼地瞪了布洛萨一眼。而后者只能回以抱歉的眼神,看起来无辜极了。
被踩得次数多了,索菲尔德甚至怀疑这人是借题发挥,存心报复自己的。
而他索菲尔德岂是那种大度的人?势必要还以颜色。
于是他脚下生风,步伐加快,故意带动布洛萨旋转,贴近他两之间的距离。
布洛萨两条长腿毫无用武之地,仓促间踏错了步子差点摔倒。索菲尔德眼疾手快地揽住他才避免了这一尴尬。
不得不说,将一支舞跳得像一场格斗,这两人堪称绝无仅有。
跳到最后,两人几乎已是胸挨胸、小腹蹭着小腹。索菲尔德手臂如铁钳一般掐住布洛萨的腰,整个人几乎陷进后者柔韧的胸肌中。只要他稍微挺身,胸膛就会与布洛萨相磨蹭,传来令人战栗的快感。
几场旋转下来,索菲尔德几乎被这磨蹭的快感逼疯了,胯下也渐渐抬起了头。
而在布洛萨的视角中,面前青年跳着跳着就开始莫名其妙脸红,一阵阵热气自对方身上逸出,烫得他有些不适。
他想拉开与舞伴的距离,身后却猛地撞来一个冒失鬼——想来也是初学舞步的学生,将他身子愈发地撞向索菲尔德。
布洛萨大腿不知碰到哪里,传来了硬热的触感。然后就听见美艳青年短促地闷哼,面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同为雄性,布洛萨隐隐生出某种猜测。于是他开口说出进入舞池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发情了?”
索菲尔德惊愕地瞪大眼睛,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你你你——你闭嘴!”他张口结舌,纷乱的脑子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哪有人这么粗鲁直白的,这个笨蛋太不解风情了,就不能当作没看到吗?
“咚——”“咚——”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得不得了时,远处的钟楼传来悠长的钟声,穹顶的吊灯应声熄灭,将整个舞池拢入黑暗之中。
原来是零点到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舞池中的众人发出了惊呼声。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是光明神诞舞会的“零点时刻”。
学院有个相当有趣的传统,每年舞会都会在零点熄灯,为情侣们创造热吻的机会。
传说在舞会上接吻的两人将会携手共度一生。
情侣们摸索着牵住了彼此的手。
在这精心设计的黑暗中,一对对相拥的舞伴凑近,直至他们的唇瓣相连在一起。
布洛萨显然不知道这个传统,以为是学校电力系统出了故障。
揽在腰间的手臂前所未有地紧,铁箍般将布洛萨的腰往对方怀里揽。
布洛萨被勒得喘不上气,双手使力推身前的青年:“你干什么?快放手——”
下一秒袭来一阵清浅的玫瑰花香,有谁的吻轻轻地、点水般地覆于他的唇上。
好似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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