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
兰斯本就对他怀有异样的痴迷,自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对他的看管与压制更加严格。
“叮铃铃”
布洛萨抬起左手腕,那处不仅桎梏着一只乌金镣铐,还贴上了一条以兰斯血液书写的符咒。
布洛萨不懂什么黑魔法,只知道这张符咒让他镇日提不起劲来,头脑也不复往日的敏捷,化形更是无从谈起。
其实这镣铐倒也不算什么,一些身外之物罢了,以布洛萨的体格还不放在眼里。
最让他难受的东西深深埋在体内。
布洛萨痛苦地眨了眨眼,伸出宽厚大掌,自胸膛一路向下,来到下腹处。
他轻轻揉着下腹,静静感受着其中的异样。
能感觉到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魔气在此处盘旋,如食腐的秃鹫徘徊着它的领地,简直令人作呕。
布洛萨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上次试图逃跑却被兰斯抓住后,后者对他施加的可怕刑罚。
当时的青年简直气疯了,浓稠的魔气自身周溢出,将那头漂亮的黑发鼓涨得张牙舞爪,像择人而噬的妖魔。
“事到如今还妄想从我身边逃走?很好,我现在就彻底断绝了你这可笑的想法!”
他歇斯底里地怒喝着,将手心氤氲盘旋的魔气一股脑地打入布洛萨腹中:“你是我的,这辈子除了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布洛萨猝不及防地被那魔气侵入体内,当即痛叫一声。一股彻骨的寒意迅速冻住他全身的血脉,让本性为炎龙的他痛不欲生,若不是被锁链捆着,只怕当场就要在地上打滚了。
“混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布洛萨艰难地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质问着,豆大的冷汗雨点般从身上淌下。
兰斯冷着眸光,负手缓缓逼近地上不听话的爱宠,好心解释道:“这是凝聚了我血脉的‘魔种’,从此以后只要你离我百里以内,我都能感受到你的行踪,并操控你的身体。”
他垂下头,向布洛萨落下万千鸦羽般的乌发,牢牢将布洛萨因震惊而失血的脸庞笼罩在其中。
“既然你不愿听话,我就只能以我的方式强行让你听话了。”兰斯突地粲然一笑,语气甜蜜无比。随后将地上人打横抱进怀里,一路向卧房走去。
接下来的不必说,又是一顿猛烈的肏弄。
收回回忆,布洛萨烦躁得拽下手边的草叶向前丢掷,将好好的草皮揉弄得乱七八糟。
兴许是足够自信布洛萨再跑不掉,兰斯竟比之前要好说话许多。他不再将布洛萨镇日禁锢在卧房内,而是大发慈悲地赐予了每日两小时的放风时间。
此时布洛萨趁着兰斯醉心于实验中,一个人溜到了斜塔外的玫瑰园里。
当然,玫瑰园被兰斯布下了重重结界,就算他踏出半步也会引起兰斯的察觉。
“该死的兰斯!卑劣的混蛋!”
郁闷至极的布洛萨难得破口大骂,泄愤似地点燃手心的炎火,攻向不远处那郁郁葱葱的黑玫瑰花丛。
上一秒还娇艳欲滴的黑玫瑰,很快就在炎火的侵袭下化成了飞灰,在原地留下一个斑驳的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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