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出损招了。
“一直玩钱伤感情,这样吧……”陈星河说,“你还记得高二下学期,你把我衣服裤子全赢去那一回吗?”
漆黑的夜里,微弱的手机灯光照亮这一方寸,江盛祠看着陈星河,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一丝银光,直直看着他,透着些许狡黠。
“我们赌的是考试要不要给你抄答案,你赢了就给你抄。”江盛祠纠正道,“但你一直不服输。”
那段时间陈星河他爸刚给他说有再婚的打算,虽然他表现得不是很在意,但多多少少还是被影响了心情。连课都没怎么听,上课下课都在打游戏,考试也没什么心情。
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陈星河就跟江盛祠商量抄一下,省得老师找他麻烦。
哪知道平常还挺顺着他的江盛祠居然给他拒绝了!
拒、绝、了!
于是周末借宿在江盛祠家里那晚,陈星河第一次提出了以掰手腕来决定江盛祠给不给他抄,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时候他全身家当就口袋里那一点现金和一个书包,还有身上穿的。
他从头输到尾……
这件事后来被陈星河钉在了人生的耻辱柱上,甚至威胁江盛祠如果敢透露出去一点风声,他俩就同归于尽。
江盛祠似乎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面,眼睛一垂,在陈星河的T恤上扫了扫,像是想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打量他的身材。注意到他的眼神,陈星河立刻压着嗓子,骂了一声:“看个屁,你最好把那一幕从你脑子里洗掉。”
他们都是男生,又认识这么多年,经常混在一起,自然一起洗过澡,对彼此的身材也不陌生。江盛祠不穿上衣的时候,陈星河甚至会吹口哨,摸一摸他那漂亮又有力量的腹肌和胸肌。
只是那次掰手腕的场面实在太傻比了,陈星河不愿意再回想起第二次。
江盛祠抬起眼看他两秒,薄唇浅浅勾了勾,神色漫不经心的:“我从小记忆力就好,想要洗掉那一幕,很难。”
这句话对陈星河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嘴角一歪,眼睛眯了眯,要笑不笑:“要不——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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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卫生间,张云帆就听见一阵床架发出的“吱嘎”响。
他有点近视,平常都会戴隐形眼镜,这会儿刚洗完澡,眯着眼,顺着声源看去。
就见江盛祠的床上,两个人影叠坐在一块,床铺还在轻微摇晃。
“卧槽——”张云帆被视觉蒙蔽,心中一惊,脏话直接飙了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摸到桌上的眼镜戴上,走到他们床边。
就见陈星河一条腿抵在江盛祠的腰腹,一双手掐着他双肩,似乎在威逼些什么。
“靠,你们大晚上别搞这么刺激的行不行?”张云帆压着嗓门,“我他妈刚才差点以为你俩在……”
陈星河眼睛往他身上一瞥,懒得再听他那满脑子的颜色,伸手“chua”得一下拉上床帘。
随着他微俯的身形,领口往下掉了点,江盛祠下意识垂了垂眼。
借着屋外的月色和手机微弱的光线,看到一抹白色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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