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反正都要喝酒,不醉不归,在旁边的酒店给他们开个房。
看着这条消息,陈星河轻嗤了声。
他估计杨沉这会儿已经醉了,他们一个高中的,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多有钱,谁不知道江大少爷天天豪车接送?还用得着他出开房钱?
陈星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思忖半晌,侧头看江盛祠。
“去?”陈星河问。
江盛祠也瞥着他:“去吧。”
“那走呗。”陈星河起身开始穿衣服。
他们到KTV时,已经十点多,见到陈星河的身影,杨沉一阵鬼哭狼嚎,指着他们另一个同学李越就开始告状:“这个狗欺负我,灌了我十八杯,你得替我讨回公道。”
“看我心情。”陈星河嘴角一勾,眼睛瞥过去,“先叫我一声,你叫我什么?”
“大哥!”杨沉特别上道,喊完还朝他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用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那崇拜的架势,像是恨不得立马跟他桃园三结义,“大、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大哥!你,你赶紧替我,干他丫的。”
“行。”陈星河听舒服了,潇洒地抬抬手,熟练地指挥,“先去给大哥倒杯水。”
“好的,大哥!”杨沉又朝他敬了个礼。
旁边有人看见,忍不住好笑道:“这得喝了多少啊?”
“这可不赖我啊。”李跃边给陈星河他们倒两杯酒,边撇清关系,“是他不服气,非缠着我玩的,我这手气今天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啧,现在好像太晚了,可惜了。”
他说着眼睛一撇,笑意盈盈地落在江盛祠和陈星河身上:“听说你们俩公开出柜了?”
陈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说罢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他觑一眼江盛祠,说:“出个屁的柜,你去年喝醉了把杨沉摁在沙发上亲的时候,怎么没出柜?”
李跃哈哈笑了两声,紧跟着视线来回在陈星河跟江盛祠之间扫过,一脸戏谑:“主要还不是你俩长得帅,你俩出柜那叫饱人眼福啊。”
陈星河笑一声,闲散地往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行,那你别忘了多备点彩礼,等我们出柜。”
“行啊。”李跃来劲了,把手上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拍,“只要你们俩真敢出,到时候我请我们整个高三替你们俩开脱单派对。怎么样?兄弟够不够义气,敢不敢出?”
陈星河垂着眼,快速掠过一眼江盛祠,不说话了。
见陈星河有打退堂鼓的架势,李跃将视线转到一旁的江盛祠身上。他手上转着酒杯,眸光淡淡垂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李跃知道这种无趣的活动,江盛祠从来不参与。不过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他和陈星河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
那个音乐节,他也听说过,不过就是大家都喜欢起哄罢了。
想到这,李跃的气势顿时嚣张了起来:“说话啊,敢不敢赌?到时候谁输谁请客,怎么样?我估计也不可能整个高三都能到齐,到时候多开几间包厢,咱们省着点,争取控制花销在十万以内。”
“你可别、别吹牛逼了。”倒热水回来的杨沉把杯子放到陈星河面前,口齿不清地槽李跃,“十万对江盛祠不算什么,你当你爸的钱,是、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别管,你就说敢不敢吧?”李跃道。
杨沉酒意上头,被一激,压根没脑子,立马反驳了回去:“谁不敢?”
“那睹不赌?”
“赌,谁不赌,谁孙子。”
陈星河:“……”
“行,说好了啊。”李跃举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杨沉,为自己即将坑到人而兴致盎然,“他们俩当中要是谁跟别人结了婚,你就得为我们整个高三的派对消费买一次单。”
说完像是怕他反悔,李跃继续激他:“怎么样,敢不敢赌?
激将法一来,杨沉就自动上钩了:“赌,谁不敢赌,谁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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