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那个黑点甚久,淡白唇勾起浅笑,回过神来,仰头又思忖了几瞬。
再不下去找个暖炉,她要成根冰棍了,这寒症真麻烦。
跺了跺脚,她走下城墙。
城梯边,楚如捧着两个小暖炉坐轮椅上候她,两个小厮,一个举着大油伞,一个握着轮椅把手,跳脚驱寒,见她下来急急跪下行礼。
“舍得下来了?”楚如躬身行礼,递了个小暖炉给她,小厮打着大油伞跟在她身后。
“有事?等了许久?”她吸了吸鼻子,真够冷的,将暖炉窝抱臂怀中,身子终于回暖了些,“怎不让小厮上去与孤说一声。”
“每个人都有需要静静的时辰。”
她轻笑,瞥了他一眼,这楚相颇有趣,时而似不通晓人情世故,时而洞察如炬。在少年与老成间,无缝游移。
“要我将廖成赶走?”
她摇头,“不必。他很好。”这分时,沈淳身边需要这样的义气好友。
城关距王宫少说十几里,了空大师经诵声声句句清确直达城墙下。
“内功真真恐怖。”楚如摇头,眼里疑云闪烁,眉间却泛上无法自控喜意。
“往生咒?”陈王闭眼细听。
“嗯。”上马车,楚如为她解开貂毛帽子,“陈王用甚法子?请来内功如斯高僧?”
“孤故意要一个更难要到的人。”
楚如:……
马车没进王宫,在王宫东门外停下。
东门正对一两进清静小院子。
东西各一列小厅连厢房,中间一道花廊隔开,花廊直通后面天井、花厅、厨房。
西面小厅,门窗紧闭。
东面,窗子迎风大开,宝相庄严的了空大师面窗打坐,寒风扑面,僧衣纹丝不动。
站到这跟前来,反而听不到一丝经咒梵音,只见大师薄唇疾速启启合合。
楚如再次摇头惊叹,这如入化境内力、令人咋舌,转头看向陈王,“江湖上不是传?”
“出家人也会打诳语。”陈王面无表情。
大林卧佛禅寺在江湖中地位虽不算显赫,但历代当家大师父修正统内家心法,均颇有建树,到了空大师祖师,对外宣称止戈弃武,不理江湖俗事,一心弘法。
一场剥皮行刑,将了空大师的底露了出来。
楚如见陈王扔了手中小暖炉,负手缓缓踱至院中石凳前,拂去积雪坐下,急急提醒她,“您有寒症。”
“闭嘴。”
缓缓睁开眼,了空扫了眼窗外,对她满身腥杀气,甚不满、鄙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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