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靠背处没有她习惯的软垫,是一块硬木板。她心里忽然冒出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便不再说话。
“刚才的人,叫什么名字?”
沈余吟立刻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不……不知道,本宫只是路过……”
“青鱼说,他叫谢璋,与殿下是旧相识。”梁承琰侧眸看她,微微一笑。
沈余吟一怔,她忘了当时青鱼还在身旁,梁承琰明明知道还故意问她,真是……太会拿捏人了。
“你知道还来问,指望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回答?”沈余吟向另一边坐,被他的手扣住了腰,没法挪动。
“殿下说要找的其他男人,是他吗?”梁承琰声音低了一些,“殿下看中他什么?”
“……梁承琰,你到底想说什么?”沈余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本宫和他只是以前认识罢了,并无其他。”
“那方才殿下是骗了我?”梁承琰把她拉到怀里,低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小骗子。”
“你先放开……啊……不是,你别摸……”沈余吟感受到那只手解开了她的外衫,钻进了里面的肚兜。
“殿下骗了人,难道不该补偿吗?”他这话说的还怪委屈,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停,直着上去裹住那一小团绵软。
“梁承琰你放手,现在是在马车上……停……”沈余吟被他弄得满脸通红,“你少冤枉人,你今日有意让青鱼引本宫出宫来,难道不是因为镇南王进京的事情?你早算好了本宫会……会吃亏不是吗?”
梁承琰的吻停在她唇边,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距离太近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殿下还念着萧靖泽。”
不是以往疑问的语气,他声音平静而肯定。沈余吟轻吸一口气,心脏有如擂锤:“你胡说……本宫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殿下见过,还留下了他送的珠钗。三十七年与君相见,相思月落天明,”梁承琰扣住她乱动的双手,手指用力到与她十指紧扣,“殿下写这信的时候,可想过萧靖泽和镇南王府的小王爷是同一人?”
沈余吟震惊地抬起头,呼吸急促,她无措地想推开梁承琰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梁承琰,你凭什么看我的信?”
几个月以前的信件,居然到了他手里。沈余吟忍住眼眶内的酸疼,怪不得今日青鱼会暗示她出宫,梁承琰只是为了确认她知不知道镇南王府小王爷到底是谁。
梁承琰冷眸看着她挣扎,手上扯去她裹着的肚兜,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只可惜殿下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与萧靖泽再无可能。”
“你滚开,”沈余吟声音发抖,拼命地挣扎,抬腿要踢他,被他一只手死死按住。
梁承琰捏紧了她的下巴,唇边勾起一点笑容:“殿下,无论他是萧靖泽还是镇南王,你对谁动心,谁就会死在我手里。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在乎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殿下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沈余吟眼里的泪没掉出来,她看着他的脸,觉得身上好像撑起了一张巨大的网。每一个网格都紧密,将她牢牢网住。编这张网的人,正是梁承琰。
“那你也记好了,梁承琰,你最好是祈祷本宫早点死,”沈余吟抓着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腕的皮肤中,“因为本宫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事事如意!”
沈余吟胸膛剧烈地起伏,除了屈辱,还有心疼。从胸膛扩散开的疼痛像蚂蚁一样爬上四肢,她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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