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想起来上一次,心里泛起些自己也摸不清的情绪,她盯着手中的葡萄看了一会儿,挑了半天,从中揪起一颗递到他嘴边:“这个,可甜了。”
梁承琰正倒茶,闻言看向她的指尖,再看向那串葡萄她似乎是挑了最大的一颗。
梁承琰放好茶杯,张嘴吞下她手中的葡萄,在她未收手之际拉住她的手腕,连带着整个人给抱进怀里。沈余吟嘟囔着要起来,还未用手挡他,他已经低头,隔着面纱吻上她的脸颊。
“你干嘛啊,”她皱眉,语气里却没有不悦,“葡萄要掉了。”
她向来就有随意勾起人心神的本事,自己确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梁承琰将她扶稳,自她身后抱住她。
沈余吟觉得他今天格外怪,又说不出是哪里怪来。她扬着头看楼下的歌舞,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你也快看看,听说朝中官员进出烟花之地被看见是要罚俸禄的,你快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朝中大臣。”
他挑眉一笑:“若被人看见我呢?”
沈余吟目光一凛:“也是,那要扣你的钱。那可不成,扣你的钱便是扣本宫的钱。”
她对外说话,未看到她笑意越来越深的眼眸,只听他说:“怎么说?”
“本宫若嫁给你,你的钱不就是本宫的钱吗?”她不以为然地答,“但——本宫的钱还是自己的钱。”
0018 山雨欲来
[×]18
沈余吟这么说着,转过头看他:“你有疑议吗?”
梁承琰许久没见她多话的样子,被她几句话说软了心:“殿下所言,臣自然不敢有疑议。”
沈余吟头一次听他在自己面前称臣,哼哼着喝了一口他的茶:“先前在本宫面前你可从未把自己当臣子看,现在反而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哪个臣子会做些以下乱上的事情?”
梁承琰的手略一停住,认真地低眸看她:“殿下若想,下次可以在上面。”
沈余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半含羞恼地在他手臂上轻轻拧了一把:“你怎么整日想着那些事。”
她话音刚落,被自己尾音的语调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了在梁承琰面前用这样的语气撒娇。夜里因噩梦而惊醒时,她不再是像以前一样去喊染绿,而是下意识就靠向他怀里。
明明不久之前,她还盘算着怎么让他难受。
沈余吟松开他的手,极不自然地低着头塞了一个葡萄进嘴,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她偷偷瞥他,却对上她探究的目光。
他眼睛好看,睫毛长而密,一双眼睛幽黑深邃,看她时便满眼都是她。沈余吟与他对视片刻,脸蓦然红了一大半。
她指尖都是热的,着急忙慌去端凉好的茶水灌下去,生怕他看出异样。
梁承琰的手探上她的额头和侧脸:“怎么了?”
沈余吟想着床上的事都做过了,他一个眼神竟会让她慌乱至此。越想越生气,她出口的话却很软:“没事。”
“殿下脸红得厉害。”梁承琰看她一眼,沈余吟生得白,脸若红了便十分明显。她明明有意躲闪他的目光,此刻却说没事。
“本宫都说了没事……”她转身要躲开他,被他用手捏住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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