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下这是昏过去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谢璋急忙上前,语气恨恨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染绿将锦被盖到沈余吟身上,小心地拉出她的手腕:“殿下近日胃口还不错,伤口也愈合了许多,我本以为没事了——”
谢璋看着她的脸,将手搭到她的脉搏上。象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的手指一僵,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凝固。
染绿看他这表情,吓得不轻:“殿下怎么了?”
谢璋没说话,沉默着收回手,眸子深深低下去。
沈余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殿中昏暗无比。烛火摇晃,外头象是下了雪,她侧着头去看窗子,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到枝头上。
她喉咙干渴,撑着身子坐起来,见谢璋坐在桌边,象是在写药方。
“殿下可醒了,睡了将近一天一夜呢,”染绿欣喜地坐到床边,“殿下可饿了吗?奴婢吩咐小厨房做些可口的菜来。”
沈余吟摇摇头,没想到一倒就是一天一夜。她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想问梁承琰的伤势,但还是忍住了。
她抬头,见谢璋走近来坐到了她床边的凳子上。
“知道你不想吃东西,但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得吃点。”谢璋抬头,淡淡道。
沈余吟本欲接过染绿手中的外衫,听见这话蓦然怔住,眼睛里有瞬间涌上的茫然无措。
染绿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沈余吟看向他,手慢慢放下来。
“虽说你这当娘的真的折腾,但胎象还算平稳,近三个月了,你自己毫无察觉吗?”谢璋语气低了一些。
“你是说,我有孕了?”沈余吟呼吸一滞,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谢璋淡淡点头。
沈余吟脑中混乱无比,她不敢相信——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长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她毫无知觉。
她是发觉自己胖了一点,可她近来胃口一直不错,她以为是吃的好才长胖了。
原先太医说她身子虚弱,恐怕日后难以有孕,她还以为——
算算日子,月事是有近三个月未来了,她月事一向不准,便没有留意。三个月……那是在沧州的时候。
“不会错吗……许是我一直吃药,脉象奇怪,怎么……”她语气有点慌乱,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三次都是喜脉,不会有错,”谢璋语气平稳,却始终没抬头看她,“顺便告诉你,某些人知道了,已经在殿外站在了半个时辰了,让不让他进来,你自己看着半。”
殿外的雪越来越大。
“这个孩子要不要,自然是你说了算,但他好歹是孩子的爹,你有什么打算,最好和他提前说清楚,”谢璋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她,“大人悲欢离合是寻常事,但是孩子是没错的。”
沈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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