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也没有必要再追问,许多话到这里就够了。
“这药是梁承琰寻了沁风配来的,吃不吃在你。”
谢璋将银针收回来,从榻上起身。他将桌上的酒瓶收走,瞥了一眼躲在门后的琦礼。
“凡事留心着些,这些东西再让他喝了,你就见不着你主子了。”
沈余吟午膳没好好吃,偏喝一口粥也觉得恶心,吐又吐不出来。染绿将暖手炉放到她手上,把另一碗粥端上前来。
“殿下尝尝这个呢,香菇鸡茸熬的粥,应该不会过腻了,”染绿换了一个小碗给她,“快下朝了,大人来了若看见殿下吃不进东西,只怕又会担心了。”
沈余吟也愁的要命,听见这话就拿起了勺子。梁承琰政务繁忙,听说这几日折子多的要命,她不想再生些事让他分心。
她小口喝了一勺,确实没再有腥气涌上来。
“这个不错,以后就做这道粥吧。”她搅了搅粥,看向桌子上的鲫鱼豆腐汤。
“这汤特意费了些功夫做的,没有半点鱼腥气。啊,还有这酸甜藕片——之前宫里有孕的娘娘,都吃个来开胃。”染绿见她看,将那两道菜挪到她眼前。
沈余吟头一次有孕,自己是什么都不懂,多亏了染绿了解这些。她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藕片到嘴里,舌尖酸酸甜甜。
“不错。”是出乎她意料的味道,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总恶心的要命,这道菜吃到嘴里却好一些。
她还想动筷子,刚夹了一筷,忽然想起什么,手上的动作就停住。
“殿下,怎么了?”染绿以为是菜有问题,顿时紧张起来。
“你方才说……宫里以前的娘娘们有孕都爱吃这个。细细想来,之前嫔妃有孕的并不少,怎么留下来的孩子却不多呢。”她皱了皱眉,“陈妃所生明珏和明煊都早夭了,其他的都没等出生就……”
“殿下别想这些了,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染绿生怕她多想,“奴婢事事小心着,决不会让奸人害殿下的孩子。”
沈余吟闻言一笑:“本宫明白。”
梁承琰进门时,沈余吟已吃完了一碗粥。为了方便沈余吟的身子,染绿将矮桌设在榻前,下方铺了厚厚的软垫与锦褥。
她见他走进来,向里靠了靠,为他留出位置。
“将剩下的几个菜端上来,”沈余吟对染绿道,“再……要一盏酒,不要太烈。”
“殿下现在可不能喝酒,”染绿有点急了,“殿下腹中可还有……”
“真是个不机灵的,”沈余吟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本宫怎么可能现在喝酒,是给他喝的。”
染绿这才明白过来,领着命退下。
沈余吟倒了一杯热茶端给他,被他连带茶杯握住手指。梁承琰看了看她面前的碗,见一碗都空了,不禁笑起来。
“今日还恶心吗?”梁承琰舀了一碗鱼汤给她,从提着的小盒子里端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
“好些了,”沈余吟没提自己胃口不好的事情,看向他端出的小盒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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