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气这男人,什么人人称颂的少年奇才,心眼比针尖还小,她不就说了句实话吗,她就不信洛玉荷那几个侧妃真能在他短短的五分钟里体验到什么趣味,明明是他自己不行,还要人装出享受的样子,她说了实话就遭他这样对待,真是够了!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把她直接扫地出门,大概是怕人家问起缘由他不好说,也怕她出府以后乱说他没了脸面,所以才大费周章地借洛玉荷之手剥了她的侧妃的身份,让她不管再说什么都没人再信。
男人的心才是最毒的。
春香擦了擦眼泪,来拦她,“小姐,您哪里干过这些,还是我来吧。”
顾悦心挣开她,笑了笑,“没事,水也不算太冰,习惯了就不冷了。”洗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酷刑,想当初被顾成蕴杀的那几次才叫真惨真疼,想到顾成蕴,她的心隐隐作痛,眼睛发酸,他的世界已经存档,他无知无觉,说是她丢下他,也不知到底谁丢下了谁,谁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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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房的工作繁重艰辛,她跟春香和王府里的其他下人挤在一个大通铺的大房间里住,吃的跟原来相比又粗又糙,不过这并不是最难受的,对她们这对落难的主仆,其他下人会故意找茬,或者挑剔她衣服洗不干净,或者在她因为长时间泡水手冻得通红想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那些人苛责她,“以为自己还是侧王妃啊,现在跟我们一样都是下人,赶紧干活不准偷懒!”
她偷偷跟春香讨论她们离开王府的可能,因为她跟春香没有卖身契在王府,算不得王府的卖身奴仆,没必要非得在这里受苦,但是春香说,她以现在的名声回家老爷要么就把她押回来任由王爷处置,要么直接把她浸猪笼淹死。
我的个天!顾悦心在心里哀嚎。差点忘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女人,就得依附男人而活,女人,没有自由。
熬了大半个月,顾悦心渐渐适应了在洗衣房当下人的日子,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洗衣的时候烧点热水兑兑也还能忍受。同住的那些人说她好好的侧王妃不当居然敢跟别人私自苟且,每次她们这样说,春香就哭诉自家小姐什么都没做,时间一长她们也都相信她了,因为的确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王爷仅凭一双靴子就定了她的罪,她们停止了对她的霸凌,甚至还有人安慰她,当主子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就定下面人的生死。
自从成了下人,她再没见过齐睿。不过,偶然一次她还是碰到了他。每日中午吃完午饭,她们有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那天她跟春香从洗衣房穿过庭院回她们的下人房去午休,正好遇到了从厅堂出来正要外出的齐睿。
春香连忙拉住她两人停在原地躬身低头给他行礼。她们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生怕再惹这位爷不高兴,心里只希望他快些走开,没想到他走过来站在她们跟前一直没往外走。
顾悦心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没想到她刚准备抬头,就被对方抓住胳膊狠狠掼了一把,她往后摔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我杀了你。”他对她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了。
悖论
顾悦心没想到四王爷对她的恨意有这么大,亲自上场毁她清白罚她成了浣衣丫鬟不说,竟然还对她恨不得除之后快。
这已经不是小心眼的范畴了,这是神经病吧。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在她剥去侧妃身份以后没有跟她一起进洗衣房而是去了烧火房的喜鹊,某天又给她和春香偷偷送吃的改善伙食时,喜鹊说了一句话,给了她另外一个思路。
喜鹊说:“侧妃,奴婢听林侧妃院里的丫鬟跟别的丫鬟暗地里说嘴,说自从您出事以后,王爷就很少踏足几位侧妃的院子了,就算去也不会留宿,几位侧妃觉得是您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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