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看开，实在这件事太过蹊跷，他不得不多想。
即便凭借他的直觉，他知道殷望不会害殷玉晗，可他还忍不住怀疑这其中的理由。
可殷望没有回答谢长渊的题，仍转身朝前走。
然下一刻，一个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殷望看着面前拦住他的谢长渊，微微挑眉，沉道：“你这跟你岳父动手？”
谢长渊神『色』微冷：“我只想知道，魔尊到底怎么想的。”
殷望听了谢长渊这句话，他静静看了谢长渊一眼，看着谢长渊那沉冷无波的黑润眸，过了好一会，他却文不对题地：“那你跟玉晗定的契约，什么等级的？”
谢长渊在殷玉晗面前隐瞒，可当着殷望，他没有隐瞒，直接就坦白道：“高的。”
殷望闻言，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谢长渊会这么直接回答，也没想到会这个答案。
他也知道谢长渊的品『性』。
知道谢长渊不会撒谎。
沉『吟』了很久，殷望终于闭了闭眼，沉道：“因为天生佛骨的，不素素，玉晗。”
谢长渊在听到殷望这句话的那一刻，他一向淡然自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绪的破碎。
接着他就哑：“怎么会玉晗？”
殷望摇摇头，苦笑：“我也不清楚，但素素好像说过佛渡劫之类的话。”
谢长渊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他：“那玉晗自知道么？”
殷望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谢长渊沉『吟』片刻：“那我明白了。”
说完，谢长渊竟然就不打算再，转身便朝着另外一个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次反倒殷望回头叫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
谢长渊没有直接回话，只淡淡道：“没什么意思，我只在想，前那个灵族的占卜师说的果然对的。”
天生佛骨和天生剑骨，就天生一对。
谢长渊后面半句虽然没说出来，但殷望却已经猜到了，他这脸上一□□：“玉晗说的没错，你果然挺不脸。”
只殷望并没有猜到谢长渊心想的另外一句话。
谢长渊后想的——正因为他们天生一对，所就算未来的路会很辛苦，他也还会陪着殷玉晗一起走过去。
他一点都没有害怕。
第29章
月色如霜,松涛如浪。
谢长渊静静立在剑宗的最高峰处，迎着微寒的夜风，思考着方才殷望对他说的那些话。
把佛子渡劫,天生佛骨和人魔混血这一切的因果连起来，谢长渊基本就已经知道为什么当年殷望会让殷玉晗改头换面来凌云宗学艺了。
虽然殷望并没有说宁钰就是殷玉晗,但现在的谢长渊如果还猜不到，他就真的是傻子。
若殷玉晗确实是佛子转世，必然是修人族的术法最好,若是修魔道，飞升渡劫的灾难是毁灭性的。
殷望跟宁素感情甚笃,自然不会让殷玉晗选明知送死的魔道。
可宁素逝世之后,宁家四分五裂，日益式微，再加上宁素本身跟宁家的关系也不算太好，所以宁家当然不是首选。
而谢长渊那时已经成为道尊，稳坐修真界第一人宝座，当年又算是有愧于宁素,人品也还信得过。殷望才会铤而走险选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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