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却听郁修锦道:“因为朕是皇帝,自然想给什么封号、想给几个封号都可以。”
……也对,郁修锦可是皇帝,就算说天是绿的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黎四九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郁修锦的目光从黎四九面上闪过,见他弯着唇角,长眸满是笑意,虽是被逗笑,可看起来倒和平日里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没什么区别。
刚刚黎四九的问题其实也是百官和太后不解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复杂,应妃是最先进宫的,性格也稳重,他便封了她妃位,其余人的分位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郁修锦又怕她们互相攀比斗气,索性全都封了昭仪。
看时间差不多了,照旧是黎四九躺在外面小榻上,郁修锦睡在床上,黎四九按惯例道:“皇上,晚安。”
郁修锦应了一声,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竟觉得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就如太后所说,每位嫔妃都代表着她背后的家族,他去了黄昭仪那儿,黄家和皇叔便会开心,他若去徐昭仪那儿,那她身为吏部尚书的父亲隔日便会递上一本足有千字的奏折;只有黎四九,虽需费心对待他,可黎四九所求的却只是他本身,来了锦簇宫,便只是来了;和他说话,也只是说话;现在睡去的话,也只是一夜好眠,无需在梦中思考第二日要面对其余的谁。
郁修锦正欲睡去,却听见黎四九翻了个身,轻声问道:“皇上,睡了吗?”
郁修锦下意识拉了拉被子——虽他觉得与黎四九相处十分放松,可若是黎四九控制不住爱意将他夜袭,却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犹豫片刻,郁修锦道:“何事?”
“皇上明晚还来吗?”
郁修锦道:“明日朕要去安昭仪宫中。”
黎四九“噢”了一声:“好吧。”
*
第二日郁修锦在安昭仪宫中与她谈书时也仍在回想黎四九最后的那句话。
“好吧”?
为何不作任何挽留?
这并不像黎四九的性格……还是说他在计划什么别的事情?
正想着,却听常顺海在门口弱弱地喊道:“皇上……黎公子说他又生病啦……”
安昭仪一愣,却见郁修锦俊朗的眉眼间是带着无奈的笑意:“原来如此……”
原来并不是没有挽留,而是又要用他那些会被一眼看出的心计。
虽知是心计,可郁修锦却还是站起身,对安昭仪道:“既然他生病了,朕就先去看看,至于你胞弟,我会派何大人前去调查,若他真是冤枉,朕自然会替你做主。”
安昭仪面上一喜,连忙道谢。
*
当黎四九发现,自己每次装病,郁修锦都会相信的时候,他就懒得再想其他手段了,连着四五日,都用自己不舒服这个借口把郁修锦从别人那儿叫到锦簇宫来。
但却连应妃都看不下去了。
请安时,应妃神色复杂地望向黎四九:“听说黎公子近日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是生得什么病?可有服药?”
众妃子几乎每个都在和郁修锦相处时被黎四九半路截胡,见应妃为她们出头,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黎四九,却见黎四九往身后椅背上一倒,懒散道:“臣生得是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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