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但未免也太不顾及自己安全。”
黎四九愣了一下,知道郁修锦是在关心自己,心中再度一暖,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若有下次,臣会努力保护好自己再行动。”
郁修锦翻看了一张书页,从鼻腔中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第二日围猎时黎四九找到了郁言礼,让他叫出了田贵,二人称是切磋骑射技术,一边驱马小跑着一边说话。
黎四九问:“昨天你没说,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田贵问:“将军走后,那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儿就他们一直拿将军说事儿,说将军在后宫里……”他面上浮现难堪神色,不知那些话究竟是有多难听,田贵道:“兄弟们都记挂着将军,就是想知道将军过得好不好,只是实在是没有将军的消息,这会儿又不忙着打仗,末将就过来看看。”
他道:“看到将军还是这么威风,末将就放心了。”
黎四九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不用惦记我,我到哪儿都亏待不了自己。倒是你们,怎么样?现在东倭那帮孙子老实起来,你们的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的吧?”
黎四九笑着问道:“是不是顿顿都喝酒吃肉?”
田贵却蓦地沉默下来。
黎四九在这片沉默中觉察到不对,勒住缰绳止住:“……怎么不回答?”
在黎四九的询问中,田贵支吾地告诉黎四九,他刚一走,边城县令和派来的那些官就变得横行霸道起来,事事都要插手,甚至就连他们每天吃多少饭他都要管着,黎四九攒下的那些东西,也被他送给了富商,说要打好关系。
田贵本是想对黎四九报喜不报忧,可一见到黎四九,就像是见到了家长,忍不住地开始委屈,他抿着嘴念叨着:“其实没什么,兄弟们什么日子没过过?不过是憋屈一点,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讶异地看向黎四九。
黎四九气得身子都在发抖:“畜生!!”
当天的围猎结束后,黎四九去找了郁修锦。
等常顺海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后,黎四九脱口便道:“皇上,其实田贵曾是臣的副将,臣今天听他说他在边城……”
郁修锦听着黎四九的话,面上闪过诧异。
黎四九的行踪轨迹,一言一行,从黎四九进宫那日起郁修锦就全都知道,今日黎四九做了什么,和田贵说了什么话,他自然也知道。
当他听常顺海说到黎四九因为他的将士们受委屈而怒到身体发颤时,心头划过叹息。
他想,黎四九倒也够义气。
只是郁修锦以为,若黎四九想要生事,田贵来自边城、曾是黎四九的副将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却没想到黎四九会想也不想地告诉了他。
……想也不想?
听着黎四九少见的激动语气,郁修锦却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读到黎四九的信时的场景。
那时黎四九因为军备不够而写信至京城要军饷,那封信称得上是字字都不规矩,可当时的郁修锦却能感觉到写信之人是个率真的无畏之人,所以他半年前还未回来时,第一次见到黎四九的模样时,还因黎四九和他想象中的坚毅汉子形象不同,而在朝堂上怔怔了片刻。
接着,郁修锦想起了更多令他感到奇怪,却不去深想的关于黎四九的事。
他想到黎四九进宫后从未联系过谁,每日都乖巧地待在他安排的锦簇宫内,从未抱怨过锦簇宫偏远,实在觉得憋得慌时就在外面的路上走几圈;
他想到他将那张大床送入锦簇宫时,黎四九连续好几晚都眉梢高挑,一副开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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