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留他住一个晚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所以秦阳不会怪她的,对吧?
而且已经这么晚了,要是他回去的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p-c&
秦风忍着狂乱的心跳,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还不忘帮她把房门轻轻带上。
担心她半夜有什么需要,秦风就在客厅的沙发睡下了,那是林灵不久之前才躺过的地方,抱枕上有她身上的气息。
秦风知道自己这样很龌蹉,可闻到那诱人的玫瑰香时还是控制不住地起了火,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林灵的房间传来低低的呻吟,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梦呓。
他有些担心,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
壁灯的光调暗了些,床边的加湿器吹出淡淡的雾气,林灵依然是侧躺的姿势,脊背微微弓着。
大约是做噩梦了,她眉头拧得很紧,额上是细密的冷汗,凌乱的发丝铺散开来,有几缕黏在脸颊,被汗水濡得湿漉漉的。
秦风走过去轻轻叫了声“姐姐”,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曲着腿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拧着眉,脸颊有些红,呼吸急促,随着她呼出来的气息,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燥热又沸腾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对着生病的人还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少年荷尔蒙旺盛,就像钱塘江的大潮,那是月球引力的结果,不受人力控制的。
而林灵就是那股让他澎湃的引力。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又抽了张湿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擦到脖子的地方就停住了。
他不敢造次。
林灵做噩梦了,这次,梦里那个被关在冰冷监狱里人的不是秦阳,而是她自己。
铁门紧锁着,她躺在地板上,昏暗的光从高处的小窗户投进来,打在她身上,她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恐惧像黑色的潮水一点一点涌来,淹没她僵硬的身体。
她不停告诉自己不用怕,孟美玲和郑铎会来救她,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他们都没出现。
哗啦啦,铁门一道道落下,门外传来秦阳的声音——
“你就死心吧,你妈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她是不会来救你的!”
“她巴不得把你关在里面,免得你出来丢人现眼呢。”
“是你做假口供陷害我的……你害我坐了三年牢,现在你也尝尝坐牢的滋味吧……”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压根就没内疚过,你的话都是骗人的,你只在乎你的荣华富贵……”
林灵哭得泣不成声,睁开眼睛,柔软的晨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像梦里那束冰冷的光,让她有些恍惚。
狠狠喘了几口气,她才回过神来,庆幸这只是一场梦。
她轻轻翻了个身,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估计是怕打扰到她,秦风睡在很靠近床沿的地方,手脚蜷缩起着,像只可怜又无辜的小鹌鹑。
看着那张和秦阳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咕噜咕噜冒起黑色泡沫 ? 。
“对不起。”
她盯着他左眼睑下淡淡的黑色小痣,提醒自己他不是秦阳,可还是梦呓一般低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惦记着身边的人,秦风并没完全入睡,模模糊糊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倏地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
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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