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生气，他整张脸都变形了，额前的碎发被酒液濡湿，黏在脸上，脸颊又红又肿。
啧啧，哪里还有平时那又酷又帅的模样啊，实在狼狈得不得了。
吴凌炎忍着胯间的剧痛，抬头看到林灵眸底恶作剧得逞的笑，他终于知道林灵为什么会叫他来了。
敢情，刚刚一直在撩拨他，为的就是这一出？
他知道自己活该，就算被林灵揍一顿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他是极爱面子的人，何况又是经常混酒吧的，很多人都认识他。
林灵这番操作下来对他来说无异于巨大的羞辱，但气归气，他还不至于动手打女人，低低骂了句“甘霖凉”，伸手抹去脸上的酒。
那声粗话不偏不倚刚好传进林灵耳中，她勾了勾唇，扶着高脚凳把长腿往前一伸，吴凌炎正想走呢，结果踉跄一下直接被绊倒了。
砰地一声，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到地上。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吴凌炎再能忍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抓住林灵的手腕，林灵却笑吟吟看着他，很“诚恳”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你没受伤吧？”
“……”
她笑得更加妩媚了，缓缓凑到吴凌炎耳边：“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打我？”
她知道韩圣烨就在不远的地方，只要吴凌炎敢对她动手，他就会冲过来，所以益发没有了忌惮，只想激怒这渣男。
不过，韩圣烨交代了，最好别让人拍到她故意言语挑衅的画面，所以说话间，她脸上的笑容异常甜美。
“怎么？不敢打吗？大家都看着呢，认怂会被人笑话的……”
“妈的你个贱人！”
吴凌炎终于被激怒了，捏得咯咯作响的拳头狠狠砸了下来，林灵也没躲，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原本，林灵和韩圣烨约好了要让对方打她一拳，这样正当防卫的证据就更加齐全了，但韩圣烨哪里舍得啊，没等吴凌炎拳头落下，他就冲过出来揪住吴凌炎的领子，一拳挥了过去。
他打得很狠，似乎想填补当年未能保护林灵的遗憾，硬邦邦的拳头一下下砸在吴凌炎身上，每一下都很用力。
这就是当律师的好处，知道轻微伤和轻伤的区别，能够巧妙地避开要害，还能狠狠教训人渣，不用担心把自己搭进去。
林灵知道韩圣烨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也没过去拉架，就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韩圣烨把人渣捶成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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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桃源美地的路上，林灵靠在座位上吃吃地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嗯，真的太好玩了，想起刚刚吴凌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她就觉得很解气。
“这么开心？”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韩圣烨的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嗯啊。”林灵高兴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打他的时候我都拍下来了，这么精彩的画面，得留着好好欣赏。”
尤其是最后一幕，韩圣烨逼着那渣男道歉的时候，林灵直接把镜头怼到吴凌炎脸上，拍了个鼻青脸肿的特写。
吴敏丽这侄子，每次见面都要说风凉话挖苦他，韩圣烨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人教训一顿。
不但讨得了佳人欢心，还能报一下私仇，想想还真是过瘾。
看着男人脸上宠溺的笑，林灵心里有些感动，说实话，在此之前虽然对韩圣烨并无反感，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感。
经过今天晚上的“战役”，她突然觉得韩圣烨身上有种魅力，智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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