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祝棠在尤为重要的专业课上打瞌睡了，甚至下了课人群从她面前鱼贯而出也毫无察觉，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放空。
“什么会？”祝棠回过神来，收拾着桌上的书本，喃喃地问道。
“管他什么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要开会不是吗？”卫晴撇了撇，无语道。
“我不去。”祝棠收拾完书起身，双手抱着书。
“他们应该要点人的，你确定不去？”
“那就让他们点吧，大不了把我除名，我早就受够了。”
祝棠皱起眉，径直向教室外走去。
季妩和程厌能让她继续上学已经是她意外之喜，这几天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周旋已经够让她费心劳神的了，学校里面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过问。
“真不去啊？哎？顾学姐？”
卫晴冲着祝棠身后喊了一声，祝棠眼皮颤了颤，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祝棠。”
祝棠之前听季妩说顾淮买下她家债务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其妙。
顾淮和季妩与程厌不同，顾淮并不是她的前女友，只是她前些日子缠过顾淮，像是当初缠着程厌那样，只是后来祝棠便放弃了。
之前追求程厌的时候程厌好歹也展现过对自己的兴趣，但顾淮是完全没有，像是一滩平静的死水，两人像是割裂开来的空间一般，无论祝棠做什么泛不起这池死水的一点涟漪。
于是祝棠下了个定论：顾淮是直女，或者是无性恋，眼里只有她的艺术，她的画。
后来祝棠觉得撩拨直女如同捂热一块石头，是一件丧心病狂且毫无意义的事，祝棠意识到后就腻味了，后面也提不起兴趣了，于是消失在了顾淮面前。
祝棠当做没听到，绕过卫晴向楼梯口走去。
看见祝棠要走，顾淮一把握住了祝棠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
顾淮的体温一如她这个人，冷得像千年的寒冰，冰冷的手指贴上祝棠手腕的那一刻，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绞住。
昨夜，前夜，甚至这些天白日的那些荒唐事走马灯一般在祝棠眼前快速掠过。
祝棠受惊了一般，手指痉挛，一把甩开了顾淮的手。
祝棠瞳孔震颤，看到顾淮冰冷平淡的脸才归于平静，握着自己的手腕搓了搓，说道。
“学姐。”
顾淮说：“为什么要躲我？”
“没有躲你，学姐。”
“那为什么不理我，之前也是。”
顾淮是身高比祝棠高了半个头，穿着褐色的风衣外套。
A大的高岭之花，甚至隔壁市的B大对她都有所耳闻，为了看清祝棠眼里的神色，顾淮微微低着头。
卫晴在一旁呆滞地看着，高岭之花居然会为了一个人低头。
祝棠没有回答，她总不能直白地回答，她放弃了，她腻了吧？况且现在还是在卫晴面前，公众场合教学楼下节课有课的人来来往往，她也不方便和顾淮说自己家的那些破事。
看见祝棠犹豫不决的模样，顾淮下颚微抬，对着卫晴说：“这位同学，会应该要开始了，我带祝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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