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妩抽出手,即使祝棠身上的水珠浸湿自己的衣服也要抱着祝棠,只有肌肤相亲,她才能感到安心。
祝棠木着脸一言不发。
“是真的讨厌我了啊,这可怎么办……”季妩喃喃自语,手紧紧地揽着祝棠,似乎并没有在想解决的办法。
祝棠转过头,眼里终于有了色彩,只不过是厌恶的,泛着水光的唇微启:
“你们真的很可笑。”
“明明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到了现在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误会疯狂占有我。”
“你们组团找个心理医生吧,看看是不是都得了贱病。”
祝棠说话夹枪带棒,季妩顿了顿,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祝棠骂她们就对了,要是祝棠真成了木头,那就不好了。
自己怕是真的得了贱病,挨了骂居然觉得舒坦。
“我确实有病,你就是我的药。”
意识到与这人说不通,祝棠翻了个白眼,任由季妩怎么搭话,嘴唇也跟蚌壳似的不肯打开一点缝隙。
季妩将人擦干净后就放在床上,那人连个眼神也不分给她,穿好衣服就缩在被褥里连耳朵都捂住了,显然是嫌她烦,默不作声地在逐客。
祝棠透着被褥听到微弱沉闷脚步声渐远,才挪开在捂在耳朵上的被褥。
季妩关上房门,暗色的眸子里掩着的心痛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呼吸沉重。
她和祝棠谈恋爱的时候她刚在季家站稳脚跟,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拉下马来摔成重伤,为了保全自己,她做什么事都要经过再三考量,更别说这有可能会牵连到祝棠。
她的软肋是祝棠她自己很清楚,她在外人面前不敢表露得太在乎祝棠,怕给祝棠带来麻烦。
而在祝棠面前……她以为她已经表达了足够多的爱意。
祝棠从小跟着她,她知道祝棠身有反骨,最讨厌别人的干涉,所以当祝棠疯玩的时候她也不敢多说,生怕祝棠觉得她僭越了。
没想到她这么小心翼翼,祝棠最后还是和她提了分手,她怕最后祝棠以后连见都不想见她,于是没有纠缠。
所以按照祝棠的话来说,自己的小心翼翼在祝棠眼里是不在意吗?
她的不在意是接到祝棠醉酒后别人用她手机打来电话时的火急火燎,她的不在意是看到祝棠即将与别人同床共枕后的目眦欲裂。
她整个人早就因为祝棠扭曲了,早已病入膏肓。
0022 让我摸摸是不是偷吃了东西肚子鼓起来了
被褥里闷得有些喘不过气,祝棠踹开被子,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筋,小腿抽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放松了好一会。
倒霉事似乎都是同时找上门来,刚缓过那股痛肚子又叫了。
这三个人,反正怎么样也不考虑她的身体,她迟早要被这三个人玩死,要么被掏空,要么被饿死。
现在又是晚上,不是饭点,佣工都回去了,只能在冰箱里随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了。
祝棠扶着门框,轻轻地打开门,弓着背从门缝里探出脑袋,观察了下四周确实没有人,甚至过道灯都没开,光洁的脚趾才踏出门。
不对,她又不是贼,为什么要这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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