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程厌还是没有趁着祝棠睡着替她修指甲,不是因为程厌不想趁人之危,而是程厌实在没找到祝棠家的指甲钳放在哪。
事实证明,祝棠是程厌的药,祝棠在她身边能让她睡得很好,要知道祝棠不在的时候她几乎是住在公司的办公室,没有祝棠的季家公馆,程厌没有理由再去。
总是攥着那串镶着黑钻的项链,每日唯一的期盼就是私家侦探带来的一些关于祝棠的虚无缥缈的信息。
亮黑色的黑钻上映着自己的眸子,暗淡无光,比成色上好的黑钻还要幽深,整个人散发着诡谲的气息。
程厌醒得比生理钟大概还要晚上几个钟头,冬季天亮得晚,之前几个月程厌醒的时候天还没亮,而此时太阳已经照进了屋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防盗窗铁网在木制地板上印出金黄的条状,程厌抬手想要打开放在枕边的手机,却发现自己左半边身子似乎是失去了知觉。
昨天晚上程厌在祝棠昏睡过去之后,抱着她用热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擦好后再抱到床上。
她承认自己趁人之危,存了私心没有给祝棠穿衣服就抱着人钻进了被窝。
虽然是冬天,但程厌身上很暖,两个人贴着不用担心着凉,没有穿衣服自然会有些不适地冷,但这样让祝棠下意识地主动朝着热源贴近,程厌微微侧着头便看到祝棠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她身上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像只小考拉,整个人身上暖呼呼的,睡得很熟,阖着眸子轻轻地发出一点带着鼻音的呼声。
时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要是能把这一刻定格,或者无限拉长到永久该有多好。
程厌忽略了被压到发麻的半边身子,眼神贪婪而又炙热地定在沉睡的少女身上,像湿软的舌在上面舔舐,病态又满足。
程厌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从她醒到现在究竟过了多久,她一直一动不动,生怕不小心弄醒了怀里的小睡美人。
然而这样的温馨时刻被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匆匆结束落幕。
程厌敏锐地听到大门有动静传来,有人在敲门,敲门声不急不缓,富有节奏,程厌担心敲门声会吵醒祝棠,便轻轻揽着祝棠的肩,放平在身侧。
似乎是热源的离开惹得少女不舒服了,只见那樱红的唇不满地吧唧了一下,便又自己翻身对着程厌沉睡。
程厌呼吸一滞,直到少女继续发出沉稳的呼吸声,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程厌又替祝棠掖好被褥,穿了衣服,俯身在少女被被窝里的热气熏得淡粉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才起身随意地披上一件羽绒服去看是到底哪个不速之客扰人清梦。
拉开大门程厌便看见那个不速之客中的不速之客,那个当着自己的面缠着祝棠,还想对祝棠表白的女人。
看见是程厌替她开门于惜脸上又震惊又担心,像是她摁响了小红帽家的门铃,却发现来开门的是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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