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就在祝棠视线内，拉开了衣柜，拿了套长袖长裤的普通睡衣，又从衣柜下方的小抽屉拿了条纯棉内裤。
应该会是祝棠喜欢穿的款式。
季妩想着，亲手替她的小女孩穿上，才拉上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祝棠，正要睡觉，却低头看见小姑娘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她有些失笑，刚刚要睡觉的是祝棠，现在盯着她不闭眼的也是祝棠。
季妩揉了揉祝棠的太阳穴，“乖乖闭眼，睡一会。”
说完，继续就看见祝棠闭上了眼睛，眼皮颤了颤，十分不自然。
季妩低头亲了亲，将祝棠抱得更紧了，过了一阵听到怀里呼吸平稳，这才放心地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
此后祝棠不爱说话，但是分外粘人，像个小尾巴跟在季妩身后，有时候又像是挂件，攀在季妩身上。
两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她办公祝棠就坐在她腿上，吃饭也坐在她腿上，她喂着吃，祝棠像是三岁的孩子，季妩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但季妩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总得出去工作，她已经居家办公太久了，若是一直这样，不出面，公司那些老骨头总挑她的毛病煽风点火。
祝棠看着蜷在沙发上发呆，季妩不是不给祝棠看电视什么的，只是电视一打开，花花绿绿的颜色快速划过，祝棠就挪开了视线往她怀里钻，像是在害怕，在逃避。
每每如此，祝棠也不看书，总之就是发呆。
不说话爱发呆，像一具空壳。
季妩看着平板里的报告，拧了拧眉，今天的股东大会很重要，她必须出席，不然那些老东西说她消极怠工，难以服众。
转头又看着呆愣的祝棠，心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带祝棠出门。
季妩抚了抚祝棠的脸，问道:“跟姐姐去公司吗？”
祝棠侧着头，看向季妩，瞳孔里一片虚无，季妩感觉心被电了一下，随后祝棠才回神，点了点头。
季妩给自己和祝棠换了套出门的衣服，自己穿着西装，而祝棠穿着长裙，上身穿着洁白的衬衫，下摆收入裙腰，勾勒出完美的腰线。
青春，又和她成熟的高定西装很配。
出门前季妩单膝跪着给祝棠穿鞋，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着祝棠犊羊般懵懂的脸，凑上去亲了亲，说道:
“不要和别人说话，也不要拿别人给的东西，嗯？”
祝棠乖巧地点了点头。季妩忍不住又在祝棠头上揉了一把。
下楼的时候祝棠不安地一直牵着季妩的手，季妩有力地回握着，牵着祝棠一路到了停车场。
司机早就在等着了，看到老板出现赶紧下车替老板开后座的车门，可却吓到了祝棠。
大概是因为司机穿着黑西装，脸上有道疤，人又长得牛高马大，黑压压地站在面前有些吓人，祝棠闪身往季妩身后躲了躲，手指紧紧地攥着季妩腰上的衣服。
季妩手往后挡了挡，她当然知道司机不会走过来把祝棠揪出来，这样纯粹是给祝棠一些安全感。朝司机点头示意了一下，才开口让他回到驾驶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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