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瘦了,大病一场,下巴更尖了,垂着眸子有些疲惫的模样,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多了几分颓败感,纤长的手指搭着门框,身姿不似往前那样挺拔。
“护照是吗?”
“是。”祝棠说。
她的的一些证件一直放在季家公馆,而且不过多久就要出国,护照等证件加起来补办又需要十多个工作日,她想赶上在法国的一个画展。
“进来等我去拿?外面风很大。”季妩拂去自己脸上被吹得凌乱了的散发,挽到耳后,看祝棠犹豫的模样,又苦笑着说,“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祝棠深深地望进季妩的眼睛,知道对方不是撒谎,是认真的。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季妩,祝棠明显地有些焦灼、不安,也许是这里太空旷,天边又已经黑了,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祝棠的呼吸困难。
又或许是她在这里被拉着做过太多次,眨眼间那些画面拼凑起来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她索性放空大脑,以至于季妩已经坐在她面前了,她也没注意到。
“都在这里了。”
季妩用了一个文件袋把所有证件装好,放在祝棠面前的桌上。
被突然的声音吓到,祝棠下意识地流露出惊慌的表情,透着股娇憨。
季妩捕捉到了那一瞬,心脏好似有蚂蚁在爬在咬,不然此时怎么又酥又麻?
“其实你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季妩说道,看着祝棠迅速敛下表情,只剩耳尖无法抑制地泛红。
祝棠明明可以让别人来替她取,或者只是发个消息、打个电话,让自己叫人送到她手上,又何必为了这点东西重新回到这个会唤醒她不美好回忆的地方。
除非她有话对自己说。
而她季妩呢?
她自觉从祝棠身边退开,她不可能考虑不到祝棠需要这些东西,懂事如她,她应该主动把这些送到祝棠手中。
但她没有,她期盼的就是现在。她和祝棠都有自己的目的,很公平。
“是。”祝棠承认,“我要出国了,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不回来了。”
季妩眼神抬眼看向祝棠,企图从上面找出撒谎的微表情。
可她没有找到,季妩的唇珠压着下唇,微微启唇,可心脏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发出声音,又闭嘴,耳边的声音不停的蛊惑她。
「她要走了,不回来了,这次不抓住机会,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听我的,你已经做过一次了,要怎么留住她,你最清楚不过了,让你成为她的唯一。」
「把她关起来。」
「囚禁她。」
……
季妩眼神变了,落在祝棠身上的视线也仿佛有了实质,缠绕着她,想要捆绑她。
祝棠机警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唤了一声季妩,才把季妩从幻觉中拉出来。
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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