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在听到要给她打工那块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工资随便?钱都给我?那你没钱了吃什么?”
祝棠问。
程厌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那我去捡垃圾吃。”
“程厌,我不要你给我钱,也不要你给我打工,也不要你给我当司机,更不要你给我当全职保姆。我们就保持这样,我们不会在一起,你先把你放在我身边的那些眼线收回去,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我们两清,好吗?就当做那些从没发生过,我们可以上床,你可以问我我在干什么,我会告诉你我在干什么,所以没必要让别人来监视我,如果我要和别人有关系,你也不可以干涉我,要是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不想和我纠缠,你。”
“我不会不喜欢你的。”程厌急促地说。
“只是假如。”
“没有假如。”
祝棠当然知道程厌不会不喜欢她,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要程厌着急,因为她知道,她会吊着程厌一辈子,什么所谓的两清,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她要程厌在她身边耗上一辈子来赎罪。
看着程厌坚定的眼神,祝棠佯装无奈地说,“好,没有假如。所以可以吗?”
“可以。”
程厌盯着祝棠的唇,她从刚刚祝棠说话开始就想亲了。
她听到祝棠说她们可以上床,所以是可以的意思吗?
眼底深处暗潮涌动着,连带着呼吸炽热了几分,喷吐在祝棠的鼻尖。
“我想亲你,可以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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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程厌捡猫。
程厌从车上撑伞下来,到了公司门口,看着绿化带旁边的一抹灰,停下了脚步。
又是它。
那只猫,圆睁睁的猫眼还反着公司灯牌的光。
雨下得很大,程厌撑着伞,噼里啪啦打在伞上的雨滴声像是石子落在地上,因为这么大的雨,过路的地上有积水,她的车开出公司没多久就抛锚了,让人来拖走后,她今晚只能在公司睡。
程厌走了两步,走过了那只猫,回头看那只猫依旧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程厌的肩膀被斜落的雨打湿了,让她有些不悦。
“看什么看。”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嚷了一句。
随后走到公司大厅,回想起那只猫。
这么大的雨它怎么不找个地方躲?就躺在绿化带那边的台上?
程厌越想越不对劲,轻轻地啧了一声,还是转身出了公司。
撑着一把黑伞蹲在猫面前才看到小猫在颤抖,两条后腿都被血染红。
血似乎是之前就沾了,毛都粘在一起了,血的颜色也已经暗了下去。
“真脏。”
程厌冷冷地说了一句。
把自己弄得这么脏,搞这么狼狈,下雨了在这装什么可怜?装可怜怎么不叫两声?总会有好心人路过帮它的。
装什么清高。
程厌在心里骂。
没人要的玩意。
程厌真恨这猫眼珠子跟镜子似的,可以看到那黑色瞳孔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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