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双目通红，撑起身，扯着季妩的项圈，不值充盈整个心脏，快要炸裂。
为自己不值。
她跟季妩玩了那么多年，自己落下精神病，结果离开了一年去治病季妩扭头就跟男人生孩子，怪不得不肯喝酒，恐怕是怕家里的小崽子喝不了她的奶呢。
祝棠咬着牙，同时也为季妩不值。
哪个男人配得上季妩？季妩这么优秀的人，不应该浪费自己的才华委身于男人和孩子。
祝棠扯着项圈的手用力到颤抖，指尖泛白，脑袋像被人开了瓢，剧烈的痛让她快昏过去，可接下来季妩的话却高压电一般流过祝棠的心脏，让她几乎心脏骤停。
“没有男人，棠棠，我只有你，孩子是你的，是你和我的基因结合生下的孩子，对不起，是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0092 再骗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不可能。”祝棠下意识地否定。她和季妩都同为女性，她怎么可能让季妩怀孕？就算是那晚那个道具有些蹊跷，可女女生育的技术她还没听说有实际运用的案例，此时告诉她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空口无凭，她无法相信。
“你还要继续骗我吗？你骗过我那么多次，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祝棠说着，拉过腰间的系带，将睡袍重新系好，蓬松的发丝凌乱地靠在颈侧。
“棠棠......我知道你可能会不信，但是我真的没骗你，你可以亲眼去看看？”
祝棠起身，头疼欲裂，扶着额头俯身把被两人甩到地上的季妩的大衣拾起，丢在季妩身上。
“滚......我不想看见你。”撒了一通气后的祝棠脱了力似的，跌坐在沙发上，扶着脑袋低着头。
整根紧绷的神经在听见关门声后才卸了力似的松开，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得祝棠脑仁疼。
祝棠拧了拧眉，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穿上毛绒底的家居拖鞋，拉开房门，眼睛都还没睁开祝棠就先开口了。
“我不是让你滚吗？”
直到眼睛完全睁开，眼前的一身黑衣，以及满脸的焦急。
是程厌。
祝棠后退了一步。
除了季妩，她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个家的地址，那么程厌是谁叫来的显而易见。
两人都这么不欢而散了，季妩还替她找好了接盘的人，生怕没人陪她睡是吗？
清丽的小脸尽是冷淡，饶是再富有灵气一双眼睛此时也是灰蒙蒙的，像是喷发过后的火山，冷寂下来蒙上了一层火山灰。
“你来干什么？”祝棠声音有点哑。
“担心你，所以我来了。”程厌省略了那个人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看着祝棠的神色，生怕哪里说的不对，惹得祝棠不悦。
祝棠没说话，松开了门把手留着门让程厌进门，自己自顾自地转身回到沙发上。
程厌看着祝棠睡袍下露出的一截消瘦的脚踝，还有刚刚祝棠的失神，心里不是滋味。
屋内开着暖气空调，程厌刚进门便感觉有点热了，将外套脱掉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后，换了鞋才走进这个自己从未来过的祝棠的一方小天地。
这居然还是拜季妩所赐。
程厌苦涩地笑了笑，坐到祝棠身边时已经敛下了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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