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礼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傅文礼出于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两瓶药不会有问题。无论是傅文礼,还是他背后的傅家。
都不会是那种明目张胆害人的傻子。
因此,白谨言也接过白圭之手中药。
只不过……
傅文礼此举很耐人寻味。
白圭之是实在想不通,但白谨言调查过桑枝,细节到桑枝随徐媛去夜宴那晚见了什么人,入口了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
所以,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有在留意傅文礼和又又之间。
比如说,又又刚来自习室第一天看见傅文礼的震惊不安;傅文礼一直以来看似不在意实则处处暗中关注着又又;包括昨晚饭桌上傅文礼特意点的那瓶丹若流霞。
白谨言都无须猜测直接给出答案,那瓶果酒,绝对是傅文礼冲着又又点的。
傅文礼在打什么算盘,他尚不可知。
但有生以来就知人之明极高,好谋善断的他能看出,至少傅文礼对又又没有恶意,尽管这人比绝大部分的要更看不透。
可白谨言更独具只眼,还阅人多矣。
桑枝是闻着早餐味醒来的。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半眯着圆溜的杏眼,上下左右缓悠悠地骨碌。
关于昨晚醉酒后,春梦和噩梦的内容都在她昏沉的小脑瓜子里,挤来挤去。
啊啊啊啊啊!
她都做了些什么梦啊!
和,和白谨言……
终是春梦的威力压过噩梦,想起来闹得她小脸通红。
头顶和炸开了什么蘑菇云似的。
桑枝十分羞于承认自己亵渎的色心。
偏偏就在这时候,那个被她亵渎的少年迎着光一步步走来,走到她的床边。
漂亮的淡色薄唇微掀:“醒了。”
桑枝错愕地看着那张神仙脸蛋,瞳孔随那声缩紧,微微震颤,呼吸都停滞了。
她,她……她这是还在做梦吗?
想法如数写在脸上。
僵硬地身体在被褥下慌乱一动,一下子扯着腿心,那种酸软无力感瞬间涌上。
桑枝心底一咯噔。
一个疯了的想法正在她脑海中浮现。
空气里同时传来一语道破她心事,清冽好听的嗓音叹声:“又又,这不是梦。”
128|128 自闭
这话她梦里听过了无数次,如今和记忆中的声音联系起来,那几个字就在她脑内3D立体环绕似的。
嗡嗡的,咣咣的……不断地回响。
桑枝瞠目而视,抬手犹如什么生锈的机器,倒是不留情给自己的脸蛋来一下。
指尖夹起,用力捏。
很好,最后的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了。
真,真……这真不是梦啊啊啊啊啊!
疯了,疯了,要疯了。
她,她,她真把那朵高岭之花给……
一想到自以为的春梦全是现实,桑枝心里更炸了,好像扔了好几枚炸弹一样。
轰得,整颗脑袋都要发热到烫熟了。
又十分机械地低下头,和做了亏心事一样往被子里瞄一眼再瞄一眼,光溜无物的凝脂肌肤上落了一簇又一簇的草莓印。
这时,白谨言接着提醒她道:“昨晚的事又又你还记得吗?你喝醉后非要……”
话还没说完,桑枝突然“啊”地一声拔高音量扰乱。
一下子掀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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