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他诡异狠辣的行事作风,才将手下文官收拾的服服帖帖。
换个说法,就是圣上生性多疑,尤其在此事上,体现的尤为彻底,本着宁可错差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凡是与前朝牵扯的,都没能躲过牢狱之灾。
若是止步于此,便也就罢了,坏就坏在,圣上似乎要深挖此事,大有不将前朝逆贼一网打尽,就誓不罢休之意。
可自古以来,前朝之人人数众多,分布各地,又以何种标准判定为逆贼呢。总而言之,逆贼又如何一网打尽?
唐宛心道,此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圣上应是想要借此打击文官集团,只是如何打击,只能看圣上后面如何做了。
李妈妈继续道,“依附谢府一小旁支行商,因有谢府庇护,势力逐渐扩大,在闽浙一带扎根甚深。官商相互,本是两者获利的好事,谁知这关头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今那人已入了大狱,又与谢府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只怕已经波及到谢府了。”
唐宛无意识用手指绞着扇柄的坠子,不知为何就想到,谢府面临这样的事情,上下应是焦头烂额。而她还如常陪自己去舅舅家拜访,丝毫没有显现出来。
送猫
谢婉不主动提起,唐宛自然也不会前去询问。
就这样过了十几日,晋阳给她写了信寄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小猫。
全身白的没有一丝杂毛,浅蓝色的眼睛像透明的琥珀一样,格外漂亮。
唐宛展开信,说是有商人前来上献,他见着这猫,不知为何就想起她来,觉得与她十分般配,就留下了。
想要让她早日抱着耍玩,就让人快马加鞭一同送来了。
其他的都是一些日常的小事,晋阳竟也不觉麻烦,一一写在信纸上,同她讲述。
唐宛读完信,抬头望向窗外。现在已经是夏日,又是正午时候,外面日头很是毒辣。
不知不觉,唐宛这时才发觉,晋阳离府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她将白纸平铺在桌面上,想要写些什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晋阳写了足足四页信纸,她自然也是要写回信的。只是字数不能太少,不然显得心意不足,又不能太敷衍。虽然通常写信的人不知,自己等待回信的恳切,读信的人却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若是敷衍了事,写信之人一眼便能看出,知晓自己心意被搁置,免不了心生失望。
唐宛写着不免有些失神,她惯常不喜写字,读书时尤其不喜写文章,一提笔就觉得笔尖发涩,绞尽脑汁也写不了多少字。
小荷进来时,就见唐宛右手撑着脸颊,低头看着桌上写了半页的信纸,蹙着眉头,似乎正是在为此事烦恼。
许是太出神了,鼻尖上的墨汁沾到信纸上都没发觉。
她走近了,也没有发觉。
轻声提醒道,“护卫迟迟不见来信,正在廊下等娘子呢,故让奴婢前来与宛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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