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着名单上另外一个:“两江总督富察家的小女,富察氏。”
这秀女她在殿上一眼就瞧中,那小脸那小腰,活脱脱的美人。
且富察氏父亲手握重权,以后若有什么事,是一大助力。
被太后叫来参谋的皇后也很赞成:“那日选秀,臣妾也见了富察氏,花容月貌,端淑温婉,配咱们熠时正好。”
“皇嫂,你不跟本王劝劝额娘,怎么还跟着起哄。”
“本宫跟额娘一样,都想看到熠时成家立业。”
宇文熠时被太后皇后左右围攻,脑袋里直冒金星。
他这些时日找不到机会见沈嬛,饭也吃不下玩,觉也睡不着,只觉得自己这小半辈子活得有什么意思,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
现在又听太后皇后左一句富察氏,又一句富察氏,撒气地一屁 股坐在椅子上:“那富察氏这么好,怎么不叫皇兄要了,推给我做什么!”
“燿时!”太后气得差点仰倒,“再说你的事,扯你皇兄身上干什么,那富察氏多好的孩子,给你做福晋怎么做不得,再胡闹就把觉罗家的赐给你做福晋。”
皇后自然也跟着劝,她也不想富察氏入宫为妃。
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又有显赫家世,皇上想不宠都难。
劝了又劝,宇文燿时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就富察氏吧,儿臣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着急忙慌地跑出去,太后想多跟他说两句话都没说成。
“这孩子,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不让哀家省心。”
“熠时这样才好,要是跟皇上一样,额娘去哪儿找这么贴心的小棉袄。”
“皇帝有皇帝的好,熠时有熠时的好,皇帝呀,从小到大没让哀家操过半点心,都没见过几回,就长大了。”
“哪儿像熠时,隔三差五的弄些事儿让哀家头疼,鬼精鬼精的。”
皇后微微带笑不插嘴,十四岁嫁给宇文鉞,跟这位昔日的贵妃,如今的太后相处了十几年,她早琢磨清了一些东西。
皇上和襄郡王虽是亲兄弟,在太后这儿却不一样。
一个是自己身份卑微,拼死拼活生下来还被逝去的懿仁皇太后抱养过去,一年见不了两三次的儿子,一个则是自己风光无限时给先皇生的受尽宠爱的老来子。
若非先皇驾崩时襄郡王还是个奶娃娃,不知道还有多少幺蛾子。
太后又在秀女里指了个给襄郡王做侧福晋,剩下的,科尔沁部来的博尔济吉特桑兰、祁军旗的钮祜禄氏、汉军旗的陈妙仪封了贵人,剩下的则封了常在答应,足足四十九个年轻秀女进宫。
封号一下来,内务府那边就有活儿干了,打扫地方,归置东西,忙得热火朝天。
陈府也很快就知道陈妙仪得封贵人,陈庭芳封答应。
沈嬛坐在陈枋跃身边,下手边坐着春风满面的陈妙仪和罗姨娘,陈二爷和阎氏,还有陈庭芳。
再下边则是早早就来的陈家三位爷和三位奶奶,就连平日里出嫁的女儿孙女都来了,把大堂塞得满满当当,险些下不去脚。
陈枋跃目光在大堂所有人脸上扫过,“妙仪得封贵人,庭芳封答应,实属天恩浩荡,我陈家应感激涕零,不可以此为倚仗得意张狂,以前如何,以后也如何,要是让我听到有人以此为名头惹是生非,必定从严处罚!”
“是。”
一些尾巴翘起来的,瞬间被这当头一棒打焉下去,缩了缩脖子。
陈枋跃转头对着陈妙仪和陈庭芳继续道:“我平日里对你们颇为严厉,但那也是希望你们日后能将这些道理吃透看透,少走一些弯路错路。”
“进了宫,就是天家的人,你们在宫里的荣辱也关系着陈家的荣辱,不求你们步步登高,只要你们不做出连累陈家的事就好。”
从一介寒门,到如今的一品大员,陈枋跃天资心性可见一斑。
他原本以为陈妙仪三人都不会中选,皇上疑心太重,又是个绝不容许自己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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