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懒得听,不想听,拉着宇文燿时进去,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洁面:“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挠到,你这一身出息哪儿去了。”
“我不跟女人计较。” 脸上的伤口被帕子擦到,宇文燿时嘶了声。
他拉着太后的手,让太后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来也是我亏欠了他,从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跟她圆过房。”
他身边的人都是太后精心挑选的,对这事儿当然知道。
她望着宇文燿时:“富察氏根深树大,富察如月是富察炳唯一的女儿,你知道娶了她意味着什么吗?”
宇文燿时低垂着眼睛:“儿臣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喜欢谁?”
“陈尚书的夫人,沈嬛。”
宇文燿时脸色大变:“您是怎么……”
“你身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你张开手,我就知道你要抱,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喝奶。”
“你是额娘亲手带大的,这世上没有人比哀家更懂你。”
这就和小时候宇文燿时和她玩捉迷藏一样,不管他躲在哪,母后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所以宇文燿时也不意外,他摇着太后的衣袖,撒娇道:“母后,既然你都知道儿臣喜欢她,那你一定不会反对儿臣跟他在一起是吗?”
太后眼眸微微眯着:“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儿臣很喜欢他,儿臣见她的第一面,就想让她当儿臣的福晋。”一说起沈嬛,宇文燿时眼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他热烈的跟太后说起那日在宫里第一次看见沈嬛的情景,还用手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她就这么高,到儿臣的肩膀。”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在意,是藏不住的,
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对那个沈嬛上了心。
沈嬛那张在之前看来还算顺眼的脸瞬间变得可恶。
她不动声色的道:“陈枋跃是你皇兄看中的橙子,沈嬛是陈枋跃的正室夫人,你可不能乱来。”
不要乱来,不要乱来,这句话已经在宇文燿时心中想了无数遍,
他急切地问太后:“那儿臣该怎么办?除了她,儿臣这辈子不想要任何人。”
语文要是没有看到,太后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紧握着。
他现在的样子,让太后想起了一个死有余辜的人,也是让她坐上太后之位,笑到最后的人。
宇文家出情种。
但这里面,不能有她的燿时。
宇文燿时和富察如月的动静不小,宁寿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对冤家又来了,但这次的动静比上次小不少,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安慰的,离开的时候襄郡王笑容满面,像捡着了金银财宝。
宇文燿时正高兴着呢,猛地被小太监的脸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这狗奴才,到跟前儿也不打个响!”
“有什么事?”
太监道:“是福晋差人来话,说担心王爷冷,特意送了披风过来。”
宇文熠时瞧了瞧他手里的披风,几个大步拉开和身后不远处的富察如月的距离:“去回福晋,本王不冷,还用不着披风。”
富察如月竖着耳朵听他的动静呢,听闻宇文熠时不领自己的情,气得柳眉倒竖,对旁边伺候的人道,“拿去烧了!”
嬷嬷赶紧劝说:“不可啊福晋,此处人多眼杂,宫中的人都看着呢。”
“嬷嬷,你看到了,他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一点也不像你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富察氏是娇养的贵女,从小到大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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