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阎氏掏出手帕擦擦手, 把筐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今天下午跟屋里的丫鬟赶的几双绵袜子和护膝,你们试试合不合适。”
沈嬛接过来, 发现手里的袜子是真的厚实, 料子虽然普通,但针线活儿结实, 护膝也是,可以从膝盖裹到脚踝。
他对阎氏道:“你屋里的丫鬟针线活不错。”
阎氏给他做的那个香囊他留着呢, 跟这完全不一样。
阎氏脸上有点羞意:“我和陈实都废衣裳, 挑丫鬟的时候专门挑针线活好的, 不过她们做的自然不能跟儿媳亲手给太太做的比, 等过了这事, 儿媳给您做身衣裳, 让太太享享福。”
陈实毫不客气地抖落阎氏的丑事:“你放过太太吧,”陈实一脸兴奋地跟沈嬛道,“太太您不知道,去年她给我做件衣服,两条袖子缝在一起,儿子挤不进去,还怪儿子没长成她衣服那样。”
“噗——”晴子忍不住,她针线活极好,脑袋里想了想二爷说的衣服的样子,憋笑憋得肩膀不住地抖动。
阎氏把特意做得大大的棉袜和护膝扔陈实身上:“穿不穿,不穿我拿回去烧火!”
陈实好脾气地把护膝和棉袜从身上扒拉下来:“穿穿穿,我马上就穿。”
阎氏不仅安排了陈实和沈嬛的,连吴氏和晴子的也想到了,临走的时候,她跟几人说他们先用着,这两天她们会做换洗的,届时再给他们送来。
——
陈枋跃去世的消息很快在盛京城里传开,关系亲近些的都前去吊唁。
礼部尚书夫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嬛,可养在她身边的长孙突然发热,喝了几副药也没好,拖住了她去看沈嬛的脚步。
这天她刚把太医送走,小厮进来禀报:“老夫人,吏部尚书府上的下人来了,说有一封信要亲手交给您。”
吴夫人正愁没有沈嬛的消息,连忙叫他把人带进来。
而被阎氏派来送信的是她院里的一个信任的小厮,虽然陈府也是尚书府,但跟富贵了百年的礼部尚书府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心里不停嘀咕,不会是自己听错二奶奶的吩咐跑错地方了吧,二奶奶怎么会认识礼部尚书的夫人,自己一会儿被赶出去怎么办?
他正踌躇着,刚刚给他通报消息的下人快步走出来,叫他:“我们夫人叫你赶快过去,有话问你。”
阎氏派来的小厮心终于落了地,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二奶奶这是深藏不露呢。
他连忙跟上去。
吴夫人焦急地望着门口,一看到小厮,焦急地道:“别行什么劳什子礼了,跟我说说,你们老太太怎么样了?”
小厮愣了愣:“吴夫人,小的是陈府二奶奶身边的人,奉二奶奶之命前来送一封信。”
“二奶奶?”吴夫人疑惑,她可不认识陈府的二奶奶,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
但一想这是陈府来的人,招手让他把信拿上来。
信上字迹行云流水,看了一小半的吴夫人且面色阴沉,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个陈府大奶奶,欺人至此!”
吴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沈嬛就把他真真正正地放在了心坎儿里疼,得知自己放在心坎儿里疼的人竟然被如此糟践,恨不得现在就去陈府扇烂贾氏的脸。
她问阎氏身边的小厮:“你家夫人还说了什么吗?”
小厮被她刚才发火的样子吓到,又听到陈府大奶奶几个字,却不敢往深处想,老老实实地道:“二奶奶除了交代小的把信送到,再没有其他了。”
“行,去回你二奶奶,跟她说,信上所说之事我立马去办,叫她好好照顾自个儿。”
这话,其实是借二奶奶之口,说给沈嬛。
吴夫人不难想到,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沈嬛定不会不派自己身边的人,而是让其他人送这封信,心里也就更加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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