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次。”
容嫔年纪二十四五,脾气瞧着与德妃有相似之处,但温婉里多了几分艳气。
他对德妃道:“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手上功夫,不值当姐姐称赞,”又对沈嬛道,“曌熙贵人如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想要什么没有,自然也不可能瞧得上本宫这点手艺,德妃姐姐还是别叫妹妹出丑了。”
说话句句带刺,偏偏叫人拿不到错处。
沈嬛面色不动,道:“连太后娘娘都称赞的绣活儿,自然差不了。”
“不过就像娘娘说的,手上功夫千百种,没了绣活儿还有其他的,许是容嫔娘娘还有更好的本事,便在绣活儿上谦虚了。”
“……”
容嫔没想到刚刚做了贵人的沈嬛会说这番话,捏着帕子望着他,“曌熙贵人好利的一张嘴。”
“容嫔娘娘谬赞,只是娘娘说什么,臣妾跟着说什么罢了。”
“你——”
眼看着容嫔脾气被激起来,德妃赶紧插进来打圆场:“以后都是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儿有什么过不了的。”
她边说边把容嫔按坐在椅子上,带着沈嬛继续认人。
“这是瓜尔佳贵人。”瓜尔佳贵人皮肤白,五官精致,像趴在主人膝头上的猫,娇娇怯怯的。
另外还有西林贵人,富察贵人,乌雅贵人,林贵人,钮祜禄贵人。
从德妃的介绍里,沈嬛明白了这些妃嫔除了几个潜邸时的,大部分是登基那一年选秀和上上次选秀的,至于上一次选秀,除了博尔济吉特桑兰封了嫔,祁军旗的钮祜禄氏封了贵人,汉军旗的陈妙仪封了贵人,其余的全是常在和答应。
这里面的人沈嬛大多见过,只那位顶着钮祜禄这个大姓的贵人,从未露过面。
许是想到自己还没说过钮祜禄贵人,德妃道:“钮祜禄贵人年纪小,有些贪睡,皇后娘娘又颇为宠爱她,特许她可以来晚些。”
她话音刚落,殿内响起花盆底叩在地上的声音,一道打着呵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本宫说了要吃杏仁酥,你偏偏不拿,不拿便罢了,说你两句还要哭,本小主没吃着杏仁酥,比你还难过呢。”
“怎么还哭呀。”
声音越来越近,沈嬛觉得这声音甜丝丝地,不由得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个还没到他胸口高的,一团孩子气的女孩子在宫女的陪伴下走进来,边走边把自己手里的手绢儿递给宫女,嘴里还道,“快把你的鼻涕擦擦,脏死了。”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钮祜禄氏也看到了殿内的沈嬛,眼睛瞪了一下,拉了拉那个明明没哭,但是被塞了手绢的宫女:“这就是那个曌熙贵人。”
宫女是知道自家小主的性子的,完完全全一马大哈,连忙道:“是,就是皇上刚封的曌熙贵人。”
钮祜禄氏二话不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松子糖,递给沈嬛:“甜的,你吃。”
沈嬛之前听说过,钮祜禄氏年纪小,才十四岁,皇上并未临幸她。
皇后便让她住在德妃宫里,让德妃平日里多照顾照顾。
此刻钮祜禄氏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手里拿着那颗松子糖。
沈嬛接到手里,“贵人给了我,自己还有吗?”
钮祜禄氏拍拍腰间的荷包:“可多呢。”
然后她望着沈嬛,鼓着脸道:“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接我糖的人,其他人要么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看着我,要么以为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其实他们大可放心的,我又不是很想在宫里,要不是我姓钮祜禄,早跑去边关了,听说那儿的草地一望无际,天又高又蓝,就连那儿的男子都是高大雄壮的。”钮祜禄氏一脸向往。
沈嬛差点儿被这艺高人胆大的钮祜禄氏唬住,好家伙,喜欢草地和天也就罢了,还喜欢边关高大雄壮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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