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座。”
沈嬛喜欢那幅画,连带着看那个奇怪的人也顺眼不少,把那幅画递到索伦?霍华德面前,对严复道:“你问问他,这副画是怎么画出来的,怎么能画得这么真。”
来的路上,严复已经从太监的嘴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便跟索伦?霍华德转述沈嬛的话。
索伦?霍华德是个画痴,一听沈嬛竟然点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地方,满面笑容地道:“这是我画画的时候偶然发现,经过许多时日的研究,才运用到画里的。”
索伦?霍华德不像严复,主子臣子的身份观念刻在骨子里,看了下屋子,伸手从沈嬛身旁矮几上的玉摆件拿到自己手里,指着光映照的地方和光影交接的地方,以及背面,细细地跟他讲解这里面的奥妙和在画里怎么处理。
严复虽然跟他相处了一些时间,天赋也高,懂他的一些字句,但是一涉及到某些词语,就不能很精准地转述。
所以沈嬛只能搞个半明半白。
但是这也不妨碍沈嬛明白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个技艺高超的,待他解释完了后道:“那就劳烦你给我画几幅画,这殿内你看看,何处合适。”
索伦?霍华德最想画的是他,这满殿的绮丽花朵,在这个神秘妃子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对严复道:“我想画他。”
严复哽了一下,为难不已。
他爱惜索伦?霍华德的才华,也知道他若是画了曌熙贵人,这副画一定是能够传世的。
但是……
严复想了想,还是对沈嬛道:“小主,索伦让臣问问您,可以将您入画吗?”
“?”沈嬛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答复,画自己,这……
他望着索伦?霍华德,想着自己看到的那幅画,以及他刚才神采飞扬跟自己聊自己发现的画画技巧的样子,道:“从未有人给我画过画,还不知道画出来是什么样子,你若是要画,便画吧。”
“要我换身衣裳吗?”他身上还是那套在清晖阁换的白茶色圆领单纱袍,头发还是编成辫子用簪子簪在脑后。
已经从严复那儿知道自己可以给沈嬛作画的索伦?霍华德猛烈地摇头:“不不不,你已经很美丽了,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美丽。”
严复直接翻译那三个不,后面就当他没说过,他怕曌熙贵人听了直接把人扔出去。
答应了作画,沈嬛便到院子里找个舒适的能够让自己坚持到画完的地方,粹花殿设计得精巧,一切都在花中。
沈嬛找了一圈,眼前突然一亮,指着粹花殿左侧的一架秋千。
秋千架子是新做的,红色的漆木,红色的木板,棕色的绳,左右后边都是重重叠叠的花,再往后一些,则是红墙琉璃瓦,以及露出一角的清晖阁檐角。
沈嬛坐到秋千上,自己蹬了一下,在上面前后摇摆。
他问严复:“这儿呢,行吗?”
纵是心如铁石,早已致力于将一生都放在官场上的严复也不禁被眼前一幕击溃了心肠,他忽然明白比自己冷硬千百倍的皇上为何会将此人封为贵人,带到了圆明园,还给了曌熙这样一个僭越又尊贵的封号。
这样的人,纵是再宠爱一些,也是不为过的。
严复愣了一下,深深地把腾跃而起的纷杂的念头压下去。
他退后一步,把这句话翻译给索伦?霍华德,和他一样,表现得更为露骨的索伦?霍华德说不出任何言语,赞叹地望着沈嬛:“是,是,就是这样。”
确定了在这儿,沈嬛便安心地在秋千上坐下,又听严复转述索伦?霍华德的话,自己可以动,就抓着绳子,在秋千上小小地荡。
从他脸上,分明看得到岁月的痕迹,但是又是模糊的。
他是风姿曼妙的妃子,也是眼神纯澈的少年,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引人爱他怜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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